上一跪,“微臣惶恐。”
主和派虽不知缘由,却是掐准了时机思想输出。
但惜除此之外,涉及割让陕川以求和平时,主战派又开始了激情对骂。主战派的神经质一时令自认了解对手的主和派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明,临安召虞书文回朝入对。
虞书文苦陈北伐八大理由,直到陆务观听了风声去与他通气。
还来不及再做变动心意,翌日,一道圣旨下来升虞书文为兵部尚书。
陆务观已觉自己头秃:“罢了。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虞书文则是头铁,上了一道折子。“老臣年迈,恐不能胜任。”
皇帝看着他,笑的很是意味深长,“虞卿可知,何人荐卿入京任兵部尚书之位”
虞书文:“微臣愚钝。”
“颍州萧瑾。”
“”
皇帝道,“他可是写了万字密折给朕。”
“”没有头铁,只有更头铁。
皇帝哈哈一笑,“虞卿也觉得这萧状元郎很特别是吗”
“圣上所言极是。”
“说来能召虞卿回来,还要多谢萧瑾。”
“微臣斗胆,圣上何出此言”
“汤宰相本看不得你,时不时寻朕念叨两句,前几日刚刚闭嘴。”他从年前书案上抽出一个信封,随手扔给了虞书文。
信封上隽永大方的字迹写着,汤思退。
拆开一看,好一笔大帐。
仅卖官一条,就够汤思退消失了。
虞书文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的倒不是他被汤思退黑了一把又一把,想的是那萧瑾真是胆大包天,什么玩意儿都敢查,什么东西都敢上递,“圣上,那萧文瑜年轻气盛,无意为之啊。”
京都之事,他一个外官,倒比皇帝还打探的清楚。
“这就怕了朕还想说他给的还不止一个汤思退呢。”
虞书文眼前一黑。
皇帝一看,面无表情进行嫌弃,“行了,起来。朕又没说拿他怎样。”
“过两年叫他回来教惇儿。”
虞书文看他没有生气,起身擦了擦汗,“萧瑾本是新科状元,文辞修养非同一般,性又仁善,教导殿下再合适不过圣上英明。”
“行了,朕知道你与他关系不错。”
虞书文:“臣、微臣”竟无言以对。
“虞卿与张浚等人都照看着,颖州那边若有消息,就备兵过去。日后会战,汤家那边定是窝着火,你们自己注意着,平日上朝让着点,免得汤宰相气出个好歹来,朕找不到人处理政务。”
虞书文拱手一拜,“微臣遵旨。”
四月桃花灼灼。
去年绕路大理西行的商队回来了。姜穆当时请镖局注意收集番薯芋头玉米等等粮种,如今算是有了结果。
带的不多,都只是寸许长木盒装回。
姜穆给过了报酬,招呼叶旭几人搬回府去。
他就换了短衣,翘了府院中的青石板砖,理出了一块方地。
玉米种一埋,待发了幼苗再送去给田人耕种。期间要准备一份注意事项给识字的田家。
又寻来一套多余的瓷罐,装好水切了番薯芋头育苗,送到书堂发给他们一人一罐,讲解过后又发了一套养育要点,说是十日之后谁的发芽多,还有礼物。
石群等人相当不解,为何小何要这些孩子种些杂草。
姜穆道,“好吃。”
众人莫名,便有小童张嘴咬了一口,干巴巴咬不动也尝不出味。最后看在姜穆信誉份上,众人还是勉为其难的信了。
直到三个月后,所有人都真香了。
学堂的孩子跟他种了半年地,到收获时,明显比姜穆更加开心。
第二年他们收到了新的任务,带着新出的幼苗去指导田里人家种新粮。
五日在书堂,两日在城外田间,过得可谓相当充实。
玉米抽穗时,姜穆偶尔想起从前张茂先在时。那时在幽州也种过玉米,养了大半年却没吃到,实不相瞒当时的确是有些许的遗憾。
他回城路上去屠户家提了三斤肋骨,回头去给书院煮一锅玉米排骨汤。州府书堂的厨娘都有了经验,每次姜穆进厨房,她们就相当兴奋地站门口跟着他学。
近两年高寄萍偶尔也会尝一点鸡鸭鱼肉,至少不吐,也稍稍散了心结。
虽然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姜穆手艺过于不错。
汤盆端上桌,州府一道圣旨过来。
“宣颖寿知州,萧瑾,入朝觐见。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姜穆接过圣旨,看了一眼府内的一桌菜一桌人,心下难得叹了口气。
梅开二度。
姜穆出门时,门口围了一圈百姓,一旁善堂的孩子也觉察不对,一涌而出,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