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秘密。像他一样,也从来不曾将自己的来历和生命公而告之。挖掘对方的,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的创伤,都实在不是件值得提倡的事。
只要他觉得对方值得,那就可以。
八木俊典坐直了,“志村少年。”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需要和警方谈谈吗”
姜穆坐在他的对面捧着茶杯,温热的红茶冒出氤氲的水汽,隔开了二人视线。
八木俊典没能看清他的神色,只隐约看到少年弯起的唇角,他的语气相当的平静和柔和,“可以。”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吗
“正好我有个想法,希望跟各位谈谈。”
他并不是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的人,也非常明白作为警察,必须遵守和可以容情的。最近他提前研究了现时代有关于个性的法律,有关于崩坏的这一类易致人死亡的个性,立有专门的独立的,对于少年的法外容情。
所以说,他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至于j,和奉雨晴。
以上,第一件犯罪未遂,第二次正当防卫。
警局的房间封闭着,惨白的光。
并不是审讯室。只是个单独独立的房间。
也许是英雄在担心刺激到他。
冢内直正第一次,真正见到,志村转弘。
他坐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神态自然,完全不像是犯罪者会有的心情。少年有一头蓝色的头发,因为室内的光线,更接近于白色。浅红色的瞳孔倒映着灯光,明亮又清澈,其中没有任何不安的神情,从头到脚都可以用来解释温和二字的意思。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身材纤长,静静地坐在那里时,安静优雅,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拥有良好的教养。
就这样看到他的一瞬间,冢内突然明白,为什么欧尔麦特会喜欢这个孩子了。
只要见到他,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姜穆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冢内君,幸会。”
冢内在他面前坐下来,“志村。”
他打眼观察着面前这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志村的身体看起来有点单薄,但并无疾病之色。从他穿着警服进来到现在,志村只是礼貌性的微笑了下,适当的表现出了尊重之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引人误会的举动。
“年龄。”
“十九。”
“性别。”
“男。”
“住址。”
“xx市d区彦野街113号。”
淡定且回答的简单明了。完美完成了警局的工作。
“”意外的配合。
在这期间,他一直非常冷静。而且,不得不承认一点,他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即使在警局之中。他的声音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和与众不同的柔和,而他的表现又非常的淡然
不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反而有一种年岁沧桑后才会有的的稳重
这让冢内有一种奇怪的被反客为主的感觉。
“你知道为什么会请你来吗”
姜穆微微一笑,微微靠着身后的椅子,“我想因为一些事情,志村的确给各位留下了些许不太美好的印象。”
“我的确无法有效的反驳什么。”
“虽然没有发生严重的事故,却也造成了不良影响。但是相对于此,社会根基的不稳难道不是个更加值得考虑的问题吗冢内警官,要听听我的想法吗”
哲学里所创理论同时被信仰者和对立者接受并加以应用和改造的一位先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只有为同时代人的完美、为他们的幸福而工作,自己才能达到完美。如果一个人只为自己劳动,他也许能成为著名的学者,伟大的哲人,卓越的诗人,然而他永远不能成为完美的、真正伟大的人物。”
在这个世界里,欧尔麦特无疑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他就是一个,为了他人的安宁而不断奋斗的伟人。
世上许多人,因为种种局限,往往无意识并且无法做到完全做到这一点。所以欧尔麦特,才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近乎不可替代的和平象征。
事实上,象征的存在,正是因为民众的内心充满着不安和恐慌。如果有一天,达到了欧尔麦特理想中的和平,那么象征也不会存在了。
对于英雄而言,英雄的自然消亡,就是和平完成的时刻。最希望英雄这个职业消失的,其实,也是那个真正的英雄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冢内被他一句话说的有些动摇,语气沉重地施加压力。
姜穆分毫没有被他影响,“你我都不能自私的,把所有的担子压在一个人身上吧。冢内君作为警察,应该很明白这一点。”
“你果然很不一样。”并不像是其他的民众一样,遇到危险时念叨着,欧尔麦特会来的,然后什么都不做的等着欧尔麦特来救。
“谢谢。”
“八木先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呢。”冢内直正坐在桌前,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