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要亲手杀死你。”她说。
“但是,”她仰起头,探究地打量着他,“你应该了解我领域,在我领域里,你无法使用传统咒术,你这样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束手就擒吧所以,你带来了什么筹码”
话音刚落,压缩空气团霎时散作流水,重新融入空旷领域中。
夏油杰因短暂窒息而微微红了眼尾,但他不以为意,扶着喉头轻微地咳嗽起来,弓着腰,露出最脆弱颈项。
九月深秋后退,离他远远,一脸不能立刻杀死他遗憾。
“没有死吧。”夏油杰扶着光滑额头,缓缓直起身,“至少在我回去之前,你正在寻找那位藤本堂,还没有死。但如果我没有回去,死可就远远不止一个藤本堂了。”
“啊,对,让我想想,”他想起什么似竖起一根食指,笑得十分开怀,“嗯还有千反田家那些猴子们,你工作那家咖啡店大概也不可能见到明天太阳,除此之外,还有哪些猴子值得我关注呢”
“深秋想看见他们全死掉吗”他低头看着她,温柔地询问。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九月深秋蓦地抬手扣住他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掼去,领域内白色空间被砸出一圈蛛网般裂纹。
她单膝抵在他胸前,浑身爆发出浓厚、尖锐杀意。
凝作刀片咒力强迫性灌入夏油杰微微颤动身体里,九月深秋用力掐着他脖子,对他身下流出鲜红血液视而不见。
倒映着猩红眼底闪现出属于咒术师疯狂。
“只是不能杀死你而已。”
她扯开嘴角,从头发丝到手指尖,每一处肌肤都涂抹着名为“疯癫”气息,就连沸腾灼热血液都在嚣张地纵容她继续放肆。
她兴奋到身体剧烈颤抖,甚至无法保证下一秒会不会真掐死他。
“但是把你揍个半死,应该没有问题吧”
五条悟软趴趴地蹲在墙角,迎着落日余辉,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九月深秋从藤田家出来时,瞥见就是他这副敷衍路人模样。
“解决了吗”
他后脑勺抵着冰冷墙壁,歪头,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在向她诉说好困,好困,你好慢哦。
她心情不是很好,背在身后双手仍在细微地颤动,手指紧紧蜷缩,努力遏制从心底深处涌现疯狂。
浓郁黑色眼睛冷冷地扫了眼他掩在高领之下侧颈,她没理他,自顾自从他身前走过,满身拂不去冰雪。
“有时候,憋太久,可不是好事。”他伸手揪住她卫衣帽子,三两下揉皱,“深秋,需要发泄一下吗”
他扬起嘴角,咬着重音说“我可以做你发泄对象,一整天也没问题。”
这句话刚说完,迎面招来一个包子大拳头。
他不闪不避,眼看着小小一团拳头慢慢停在他下颌偏下位置,滞空半晌,最后改为用力抓住他衣领。
奶油白指节突出几块纤瘦骨丘。
九月深秋非常恼怒,因为她太矮了,这样抓着他衣领姿势实在难受,迫不得已只好往下挪挪。
“干什么干什么”五条悟立即装出一副即将被拐卖良家好男人模样,嘴角却含着化不开笑,拖腔拖调,“光天化日,别乱摸啊,我会害羞。”
“”
九月秋深呼吸,一把拽住他外套口袋,拖着他去隔壁小公园打了一场蛮不讲理架。
这场突如其来架终结于五条悟冷不防委屈之中。
“好疼啊,深秋,轻点。”他强调,“超疼,肋骨都要断了。”
就胡扯。
断了也可以用术式反转自我治愈。
九月深秋懒得揭穿,推开他,仰面躺到草地上,浑身发热,却依然一副没精打采样子“不是说一整天都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他很快接口,屈膝坐在她手边,一脸坦然,“我只是告诉你真很疼,没有说你不可以继续。”
“”
又被他耍了。
“还要继续吗”他单手按在干燥枯草地上,俯身挨近她,另一只手悬在她肩膀上方若即若离地比划着,“如果继续话,我会在你起身之前,像这样按住你,不让你动弹哦。”
听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九月深秋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他手,匀称修长手骨,薄薄手背浮起浅淡青色脉络。
有种想碰一碰冲动。
“藤本先生还活着。”她移开目光,没头没尾地说。
“哦。”他敷衍地点头。
“所以,可以把手挪开了吗”
好累,连拨开他手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像这样躺着一觉睡到月明。
九月深秋这么想着,索性闭上了眼装死,随便吧,怎么样都好。
晚风拂过来空气里掺杂着一点点甜味,像是奶油蛋糕味道。
她鼻尖耸耸,克制住亲近甜味源冲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脸埋进屈起臂弯中。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