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紧跟其后,“就是啊,乌嫔你莫不是忘了,你生四、儿子的时候,云淑妃还没出生呢。莫非她能未卜先知,在娘胎里就知道你要害人”她本想说四阿哥,后来一想四阿哥不是她的亲儿子,又硬生生改了口。
康熙一茶杯砸在乌嫔头上,“乌雅氏,朕看你才应该住嘴。来人,堵住她的嘴,让章佳氏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
他的儿子,只要一想到老四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他就恨不得剁了乌雅氏这女人。他就说世上做额娘的怎么能有人这么狠心,原来根本就不是亲娘。
乌雅氏自导自演这一出还没算清楚,现在居然还敢拉扯云淑妃。就像宣妃说的,那时候云淑妃还未出世,这件事跟她能扯上什么关系
得了圣旨,章佳氏再次清清嗓子,“后来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
小阿哥过世,那拉贵人悲痛欲绝,她看每个人都像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尤其是乌嫔。
谁让她的儿子死了,乌嫔的儿子活着呢。
扯了个嘲讽的嘴角,章佳氏道“那拉贵人看不顺乌嫔,乌嫔又怎么会看的顺眼那拉贵人,毕竟她自己心里清楚,死的那个是她亲生的儿子。儿子死了她甚至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哭一哭,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所以,当那拉贵人再次有孕的时候,她又一次出手了。只不过这一次不凑巧,被与她同住一个宫殿的小那拉贵人发现了端倪。然后小那拉贵人就成了替死鬼。”
只是乌嫔发现的时候有些晚,小那拉贵人已经把事情告诉了那拉贵人。
儿子死了,好姐妹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惨死,眼看着仇人日日高升她报仇无望,那拉贵人最终选择了一个极端的做法。
她让人把六阿哥骗出来,溺死在池塘里。
说完整件事,章佳氏常常虚了一口气。她紧接着自嘲一笑“众位姐妹应该也听说了,卑妾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差点没命吧。实际上,那根本不是风寒,而是中毒。”
“是乌嫔。”
“卑妾几斤几两重自己最清楚,做过什么心里也有数,乌嫔给卑妾泼脏水,企图再次让人背锅,结果被云淑妃娘娘一语道破。她怀恨在心,就想着跟多年前一样,在弄一个畏罪自尽的戏码。”
“可惜啊,嫔妾命好,没死成。”章佳氏这话说的带着无限冷意,她既然没死成,手里又有乌嫔的把柄,当然不会就此罢手。
说完自己知道的,康熙就让章佳氏退下了。他这才让人把乌嫔的嘴放开。“乌雅氏你都听清楚了,章佳氏说的可曾冤枉你。朕劝你想好了再说,你若老实交代,朕对外会给你一个体面,让你不至于牵连十四。你若不老实,朕就把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十四如何,你可别怪朕。”
乌雅氏最在意的就是十四阿哥这个儿子,康熙这话无异于抓住了他的软肋。
也正是如此,他今日只让人喊了四阿哥来,十三和十四两个小家伙都没参与。他不想让十四因为有个恶毒的额娘钻了牛角尖。
乌雅氏死死咬着唇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她仍旧心存侥幸。她知道皇上做事情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仅凭章佳氏一张嘴是无用的。
她很自信自己清理痕迹的手段。
康熙有些失望,他指着那个妇人,“说说你知道的吧。”
赵王氏磕了个头,“草民赵王氏,当年负责给两位皇阿哥接生的的王嬷嬷是草民隔着三房的姑姑。那一年草民家过不下去,爹娘想到了还有这么一门亲戚就带着草民前来投奔。”
“姑姑对我们的态度很奇怪。若说好,她当众让人把我们一家打了出去,骂我们是打秋风的穷鬼。若说不好,她又偷偷摸摸给我们送了不少银子,嘱咐我们拿着赶紧离开京城。今后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找她。”
当时她爹以为姑姑依旧是看不起他的,他并没有接那些钱,在姑姑硬塞的时候还打算摔在她脸上。
只是姑姑来去匆匆,塞了钱就转身,他爹一下子就把钱摔在了地上。
“那是很大一笔钱,约莫有上千两。”
赵王氏记得很清楚,她从未见那么多钱,一张张的全是银票。
因为这些钱,他们一家犹豫了,她爹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姑姑。
说到这里,赵王氏忍不住哽咽,“就是这一去,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赶到姑姑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爹张口就问姑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姑姑不说,她爹就不走,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姑姑这才说出缘由。
“姑姑说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很可能把族人都牵扯进去的大秘密。”她直直的看着皇上,“贵妃娘娘养着的孩子根本不是德嫔的。”
当时赵王氏年纪小,事发之后又远离了京城,她并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但她记住了贵妃娘娘和德嫔几个字。
“两个皇阿哥都是姑姑接生的,姑姑说早出生的那个小阿哥身体弱些,尽管他出生早,可乍看上去两个皇阿哥竟像是同时出生的。所以,就算是孩子被换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