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生动作一顿,他哥俩好的圈住大山,神秘的说道“大娘这就不懂了。不都说皇家出情种,这一辈说不得就要在五阿哥身上应验。就血脉来讲云宛小姐那也是名门之后,只要五阿哥愿意,皇上还能犟得过儿子又不是太子。”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压得很低,低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看门婆子怔楞,随后她一拍大腿。对啊,只要五阿哥非他们家小姐不娶,当爹的还能犟得过儿子。
皇上早早地就立了太子,如今太子又娶了出身高贵的正白旗瓜尔佳氏为妻。五阿哥非嫡非长,将来顶天就是个亲王,只要五阿哥不介意,他的福晋出身低些又算得了什么。
看门婆子心思急转,能被派到看守后脚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受宠的人。此时府上正因为罢官的事情着急,若她能凭借这事儿在主子面前露个脸
越想越激动,看门婆子恨不得现在就过去与小姐表一番忠心。
何文生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敛去眼底的轻蔑,低头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这一家子,从上到下还真是一个样。异想天开的很。
目的达到,他也不愿多做纠缠,随便应付两句就提出告辞。正好看门婆子被他的话勾起了心思,也没心情喝酒,两人很有默契的散伙。
何文生回来就找云柔复命,他也没进去就在内院与外面的拱门之间等着。
原以为会等来亲妹子,不曾想看到云柔也跟着过来。他赶紧行礼,“奴才见过小姐。”
今日的云柔身穿浅蓝色旗装,旗装上面简单的用红色丝线绣着两朵花,整件旗装很是素雅,只有在袖口的地方用金色的绣线镶了个边。
她的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不少,大概是在屋子里闷的久了,肤色很白,又不是那种惨白,硬要说就是如上等的白玉般。
气质更不用说。
舒穆禄氏很重视对孙女的培养,早早地就给她请了教导规矩的嬷嬷。只不过京城之中好的教养嬷嬷少且抢手,尽管她花了大价钱,那嬷嬷也不是单独教导云柔一人。
以往云柔举手投足还有些扭捏,颇具小家子气。如今却不同。
五福晋经历了那么多世,规矩早就印在骨子里,哪怕是不全的魂魄也足以弥补她这方面的不足。
此时的云柔举手投足间高贵气息尽显,不笑的时候更是颇具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看着恭敬跪在自己面前的何文生,云柔颔首,“事情都办妥了”
“回主子,办妥了。”
何文生不敢隐瞒,他小声的把自己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记性好,模仿起婆子的态度也有着八分相似。
云柔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满意的。云宛这个人爱攀比,一朝从官家小姐成为贫民百姓,这落差她肯定接受不了。她肯定迫切的想要回到之前的富贵生活。
听阿玛说扎哈里的能力一般,也就比他好上一点。如今又在皇上心里挂了号,想要做官肯定困难。
不想要受苦,云宛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紧抓着五阿哥不放。
她只需让人把那件事说上一说,入了云宛的耳,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云宛自己就会往下跳。
“你做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她示意魏嬷嬷拿了个荷包出来。
魏嬷嬷递了个荷包,她与云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作为侍郎府的奴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奴才明白。”何文生痛快的接过荷包,他又不是傻的,这种事传出去对府上也没有好处。像他们这种奴才,自然是主家好了,他们才能好,若主子不好,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到底男女有别,云柔也没有多待,不过她对何文生的识时务很满意。
若日后还有事,到可以再找此人。
如今饵已经撒下,就看云宛什么时候上钩了。
云柔以为怎么也要等两日,她却不知隔壁府上个个都是急性子,别说两日,就是一晚上都等不及。
何文生晌午过府,那边傍晚时分看门婆子就求见了云宛。
云宛皱眉,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不见。怎么这是看我爹被罢官,我落魄了,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我面前带哼,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可是在我手里,若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
在外人眼里,云宛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实际上她本性并非如此。她把主仆之分看的很重,对那些奴仆的性命也很轻视。
口口声声来自和平年代,做的事情却比云柔这个正经的古人更加嚣张、恶毒。
桃子暗暗叫苦,她早说了小姐不会见的,那婆子不信,现在好了害的自己吃了挂落。如今府上主子心情不好,等会儿还不知会怎样惩罚她。
想到等会儿可能的惩罚,她对婆子的态度越发不好。桃子双手掐腰,气焰嚣张,“见见见,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小姐金尊玉贵是你这等下贱之人能见的,也不怕污了小姐的眼。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