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赶紧上车,开向城门。
大典在即,城门晚上一般是不让进出的。他们花高价买通了一位守门军官,才获得出城的机会。
晚上街道无人,过程还算顺利。离开晋城后没有休息,一口气开出二十多里才放慢速度,沿着山路匀速行驶。
小曼上车后一直没说话,抱着包袱蜷缩在角落,这时忍不住往阮苏肩上一趴,激动得痛哭。
“谢谢太太!我终于出来了!”
阮苏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赵祝升递来一块手帕,小曼愣了愣,接过来擦擦眼角说“多谢。”
他看了眼阮苏,回头继续开车。
阮苏松开手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要开很久的车。”
她点点头,打算闭眼小憩一会儿,奈何有件事实在好奇。
“我听说林清也在晋城,你不打算为二爷报仇吗?”
二爷,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阮苏看着窗外低声道“他不需要我做这种事。”
小曼听到她的答案,更加困惑,准备追问时赵祝升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几人毫无防备,齐刷刷撞到椅背上,已经睡着的安安和音音也从座位滚下,活生生摔醒了,捂着脑袋哇哇大哭。
阮苏最先反应过来,把他们搂进怀里,低声问
“怎么了?”
赵祝升的语气十分不妙。
“有人。”
有人?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
阮苏心脏狂跳,探头去看,距离汽车不到十米的位置,赫然停着好几辆车。
因车身太黑,又没开灯,以至于他们先前根本没有注意。
车门打开,有人走下来。
赵祝升深吸一口气,从方向盘底下摸出枪,上了膛,嘱咐道
“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会跳下车,你来开车带他们走。”
阮苏立即拒绝“不行!这种时候你留下来,不是死路一条吗?”
赵祝升道“我不留下来,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大家都得死。”
一个人死显然比五个人死要划得来,但阮苏无论如何都无法答应。
她已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下车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将他们包围。
两个警卫模样的人打开最后一辆车的车门,下来一个人,让阮苏和赵祝升都吃了一惊。
小曼看着那个貌不惊人的瘦老头,疑惑道“你们认识吗?”
二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事实上他们也根本解释不了,商元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工夫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下一秒,陈定山也从车里出来,走到他们面前。
两人的表情统一的冷酷,商元良在冷酷中还带着些愤怒,让他的皱纹看起来更加深刻。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我辛辛苦苦提拔你们,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掉?”
赵祝升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却不看他,注意力全在陈定山身上。
被商元良骂不要紧,大家横竖是雇佣关系,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陈定山的天下,绝不是靠着慈祥和蔼打出来的。
陈定山用手敲了敲车门,命令般地说“宏珍,下车。”
小曼紧紧抱着包袱,脸色铁青。
阮苏低声道“不如我先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再……”
“不!”她咬着后槽牙道“下去就下去,我不怕他!”
说完她一脚踹开了车门,陈定山迅速躲开,但仍然被车门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小曼下了车,把包袱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你要算个男人,今天就杀了我!别用我去做那让人耻笑的事!”
陈定山看着她笑,笑到一半抬手就是一耳光,力度堪比屠夫,打得她扑倒在地,嘴角溢血。
阮苏连忙冲出去,用身体挡住她,回头问“你们想怎样?”
陈定山叹气“阮小姐,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非常欣赏你。谁知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有一颗狭隘的妇人之心,目光极其短浅。
她跟着我,虽然暂时没有自由,可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不比跟着你逃命强得多?而你跟她情同姐妹,又是商老板的好帮手,往后这晋城的男人还不是由你选,左拥右抱养几个小白脸在家中也未尝不可,你何苦自断前程?”
阮苏冷笑,“感情是在为我们着想?”
“可不是么?我对自己最高的要求就是爱民如子。可惜你们并不领情,我也只好用点野蛮的手段了……来人!”
十多个警卫走过来,他抬了抬下巴,“把他们都带回去,包括车里的孩子。”
此话一出,警卫们和阮苏同时冲向汽车。
赵祝升极力护住安安和音音,一时间小孩的哭喊、女人的尖叫、汽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