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考虑。”
林清的眼神略显失望,没有强求,走出书房。
晚上吃饭时,阮苏发现段瑞金有些魂不守舍,以为他还在因巡逻队的事而困扰。
她没有过问,因为自己心里也烦得很——按照里的时间线,寒城应该在两年后才卷入战争的,为何现在就有了征兆?
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整本书?那接下来会有其他的变化吗?
未来变得让人难以捉摸,心生焦虑。
段福随佣人过来上菜,看见盘子里的菜肴几乎没有动,尽职地询问“二爷,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接下来的时间恐怕要将就些了,城门封锁菜肉米粮一律不许进入,水产更加稀缺。今天菜市场只有三家开了门,卖得都是之前的剩菜,早就不新鲜了。”
段瑞金扫了眼面前的盘碗,“那这些排骨是从哪儿来的?”
“我找屠户买了一头猪,专门宰杀供公馆里的人吃,应该能对付几天。”
“既然如此,以后每餐都减几个菜。”
段福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加快速度啃排骨的段瑞琪抬起了头,痛苦地说“还减?现在桌上也就猪肉值得一吃了,鱼虾一概没有,你该不会要大家一起啃白菜帮子吧?”
段瑞金道“横竖你这几日不必去矿上,吃了也是养膘,少吃点。”
“你!”他气得差点噎住,把一整盘排骨都端到自己面前,“哼,你一块都别碰!都是我的!”
段瑞金朝他投去一记眼刀,他脖子发凉,立马怂了,用一只干净的小盘子分出来一半,推给阮苏,“给你给你,这下总行了吧?”
段瑞金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感到无奈,但此刻无奈之外又生出一点羡慕,羡慕他可以如此天真散漫,战火烧到家门口,依然可以只为吃不到好吃的烦心。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独自走上了楼。
阮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啃排骨。
第二天段瑞金依旧待在书房不出来,阮苏通过赵祝升和娄望南联系了几个有意向接手饭店的人,准备在公馆里见个面,于是装扮了一番,下楼到客厅等待。
客厅门边站着两个护卫,本来交头接耳的在聊天,听见她的脚步声就回头看她,其中个子高些的那个还勾起了嘴角,笑出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
阮苏平日是不太注意这些护卫的,此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狐疑地走过去。
“你也是段福招进来的?”
男人低头看着她,半张脸掩藏在鸭舌帽的帽檐下,只露出棱角分明的薄唇与下巴。
他的嗓音很特别,低沉中带着沙哑,语气却是轻佻的。
“是的太太。”
“我怎么没见过你?”
“您不是没见过,只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罢了。”
阮苏紧盯着他,“你把帽子摘掉让我看看,以后就记得了。”
那人轻笑一声,摘掉了帽子,露出一张堪称英俊的脸,加上身材修长,若是没穿这身粗糙衣裤,可以称得上玉树临风了。
阮苏皱了皱眉,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她打算喊段福过来,对方却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嘴唇凑到了她耳边,热气吹拂着耳垂。
“太太,您要是对我的身份有疑问,大可以去问二爷。他若是相信你,会告诉你一切的。”
“二爷?”阮苏下意识往楼上看了眼,脑中被疑问充满。
那人坦然自若地收回手,抱着胳膊端详她。
“你的确是个美人,难怪让他魂牵梦绕。可惜呀,出现得不是时候……”
阮苏双眉紧蹙,“你到底……”
“苏苏。”赵祝升走进门,喊了她一声,“人到了。”
阮苏不得不放弃询问,拿出热情的态度迎接那几位客人,与他们去会客厅详谈。
谈话期间她一直魂不守舍,时不时抬头望一眼门外,想找段瑞金问个明白。
与此同时,林清已被段瑞金叫到书房。
他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加半天,给出自己的答案——“我可以帮你们,但是有要求。”
林清翘着二郎腿,痞痞地坐在椅子上。
“行,什么要求?”
“我需要你们为我准备一个足够安全的住处,将这些人与财物都转移过去。等寒城的战争结束后,我再回来安排金矿的事。”
林清揉了揉太阳穴,“这事以我的权力恐怕做不了主,得问问赵将军。”
“我安排人护送你出城?”
“不必,传个口信就好了。”他站起身,拉了拉衣襟,走到他面前抬手搭住他的双肩。
二人身高相仿,又是故友,站在一起宛如兄弟一般。
“瑞金。”林清难得如此认真地看着他,目光灼灼,“你我为万世开太平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段瑞金与他重逢之后,一直感觉不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