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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碗准备回房,不料背后有人大笑。
“哈哈,被我抓到现行了吧我就说你在撒谎。给你盛你不喝,等我走了再偷喝,你这个别扭的男人”
阮苏扑过去,把他压在椅子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揉搓,要把刚才受得气都讨回来。
段瑞金艰难地抬起手,“放肆,下下去”
“闭嘴”阮苏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威胁,“你要是再罗里吧嗦,我就把你给扒光了,让大家知道”
她另一只手绕到下面,恶意捏弄一下,“你是有多么的口是心非。”
段瑞金无可奈何,认命地闭上眼睛,由她占尽了便宜。
阮苏把他的脸当成了面粉丸子,捏来捏去出够了气,当晚还将他拖进自己被窝里,把他当成床垫,压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气爽,起床去上厕所,出来后裹着毯子站在窗边看雪景。
楼下张妈与段福在说话,她听了会儿,竟是聊过年的事。
张妈道“段管家,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今年咱们家人少,您看要如何安排往年老太太他们也会过来陪二爷过年,可现在还没收到消息,该不会不来了吧”
她竖起耳朵想听段福的回答,不料肩膀被人拍了下,回过头,看见段瑞金近在咫尺的臭脸。
“嘿嘿,你醒啦”她厚着脸皮笑得一脸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昨晚是洞房花烛。
段瑞金的声音比脸更臭。
“你不如问我睡了没有,被座小山压一晚上。”
“真讨厌,谁是山啊人家明明身轻如燕。”
阮苏抱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脸地往他身上蹭。
他抽出手,把她推开半尺远。
阮苏委屈地看着他,“哼,心疼我的时候说我是瘦猴儿,讨厌我的时候就说我是小山,你真善变。”
他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讨厌你。”
“哦”阮苏扬眉,抱着胳膊道“那你解释一下自己昨晚说得话,你要收敛一点,做事心中有分寸,这还不叫讨厌吗”
“我那是是”
段瑞金突然发现自己解释不清了,干脆绕过她往卫生间走,去刷牙。
他反锁上门,站在水池前挤牙膏,刷到一半听见阮苏趴在门上问
“马上过年了,你家人会过来陪你吗还是你回去陪他们”
他口中全是泡沫,无法回答。
阮苏道“随便你们怎么安排啦,我都可以。不过不管你在哪儿过年,我都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诶,你妈跟林丽君喜欢什么我要不要给她们准备点见面礼我这人做事可是很周到的,才不落人口舌。”
段瑞金张嘴想说话,可一吸气泡沫就灌进喉咙里,只好加快刷牙速度。
阮苏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问“你怎么不说话呀,掉马桶里去了还是不希望我跟她们见面”
话音未落,门刷的一下开了,段瑞金的大手捏住她的脸,嘴角还带着一点白色泡沫。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聒噪”
刷个牙都不给他清静。
阮苏的嘴被捏变了形,说不出话“”
他松开手,她一退三尺远,举起枕头当盾牌。
段瑞金无语扶额,她讪讪地放下枕头,“好吧,我不烦你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们会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我想给她们留个好印象。”她说着自嘲地耸了下肩膀,“虽然我知道这样很难。”
段瑞金眉心微蹙,没想到她的聒噪之下掩盖得是这么单纯的心思,生出歉意,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你不用纠结,因为我不准备跟她们一起过年。”
阮苏讶然抬头,“不一起过那是家人啊。”
他知道是家人,更知道以母亲的秉性不可能接受如此跳脱的她,见面后只会有受不完的委屈,因此干脆不见面。
何况家中总死气沉沉的,他本来就不想回去。
段瑞金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现在你也是我的家人。”
四个小时后,阮苏坐在百德福的柜台后,双手捧着脸想起这句话,仍然忍不住甜甜地笑。
小曼端着一壶茶从前方路过,看见她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昨天还以为你们会闹得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又跟当初一样着了魔似的,女人呐女人”
阮苏收起笑容拍了下桌面。
“再笑话我就不给你发奖金。”
“不发就不”小曼回过神,“什么奖金”
阮苏高傲地扬起脑袋,不理她。
她立即放下茶壶过去给她捏肩,“好太太,说嘛说嘛要不然我去给你买糖炒栗子吃我知道全城最好吃的是哪一家哦。”
阮苏挥挥手。
“去去去,我要说也不说给你一个人听,把大家都叫来。”
小曼从未如此积极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