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先提出来的,不如明天她主动跟他摊牌,告诉他自己不会因为这个对他有意见。
嗯,就这么办
阮苏解决一桩心事,拍了下巴掌掀开被子打算睡觉,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窗外有抹白色,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
那里居然是一张人脸
赵祝升穿一身黑衣,夜行侠般蹲在窗台上,黑着脸敲了敲窗户。
“让我进去。”
阮苏的心脏狂跳不止,拍着胸脯走过去,“你是要吓死人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打过招呼,说晚上来找你么”
她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那叫打招呼谁会那样打招呼我要是现在报警,警察来了直接可以把你当采花贼抓起来的,知不知道”
赵祝升本就心情不好,闻言干脆一摊手,破罐子破摔地说
“那你报警吧,让他们抓我好啦。”
阮苏气不打一处来,“用不着,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推下去,摔不死也摔残你。”
赵祝升张着嘴,眼中光芒闪烁,眉心慢慢拧在了一起。
“你对我就这么狠要推我下楼我刚才可看见了,他的衣服都是你帮忙穿的,他还搂着你亲嘴儿呢”
阮苏尴尬地站在原地,过了会儿骂道
“我跟他亲嘴,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事”赵祝升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了,提高音量,指着胸膛万分愤慨。
“你们每碰一次,就像往我心上扎一把刀,痛得我死去活来,气都喘不上来,还说跟我没关系你们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阮苏无语扶额,回想起当初要利用他的自己,只想穿回去一巴掌打个清醒,再也别惹上这块狗皮膏药。
“哥,我叫你赵哥好吗我又不欠你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喜欢的人,你缠着我做什么世界那么大,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你有钱,模样也好,正儿八经找人谈恋爱不行吗”
“不行”
赵祝升坚决地说“世界那么大,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姑娘那么多,我只喜欢你我有钱有模样,可是你不喜欢,那又有什么意义你别跟他了,他那么多姨太太,是花心大萝卜,跟我吧开窗呀,快开窗,我带你走”
他抬手推窗户,阮苏走过去叹了口气,隔着一层玻璃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既然要死缠烂打,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虽然不知道将来如何,可现在我眼中是再也插不进别人了。我喜欢的类型也从来不是你这样的,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知道吗阿升,你是好孩子,又聪明又会做生意,将来会有大成就的,也会遇到更好的人。”
赵祝升讨厌极了她用这种大人似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你现在不喜欢,往后不一定也不喜欢,我可以等”
阮苏耸耸肩,“行吧,那你慢慢等,我睡觉了。”
说完她就钻进被窝里,任凭他怎么喊都不出声。
窗户是插销反锁了的,赵祝升进不去,想用力撞开,偏偏已经有人听见动静,在底下用手电筒照。
半夜爬人家窗户,被发现的话他这辈子别活了,回家也会被爸爸打死。
他只得暂时放弃,转身一个纵跃,跳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槐树,隐入茂密的树叶中消失不见。
发现他的人找了半天没找着,以为自己眼花,回屋睡觉去了。
阮苏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后,才走到窗边望了望。
还好,底下没有躺着一个摔断腿的可怜虫,赵祝升的身手还是不错的,难怪敢半夜爬窗户。
她回想他说得那些话,只当做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摇摇头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段瑞金与她在花园看报纸时收到一封邀请函,是市长派人送来的,说寒城来了一位新的文化部部长,今日将在他家里为其设宴,邀请段瑞金也去吃饭,认识认识这位新部长。
段瑞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有拒绝的理由,收下邀请函答应前往。
等送信的人一走,阮苏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今晚你要抛头露面,我得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不必了,你为自己挑选衣服吧。”
“为自己”
段瑞金把邀请函随手丢在白色藤椅上,扬着眉梢问“那么无聊的场合,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
阮苏明白他的意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她在舞会上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现在,他也要这么做了。
天公不作美,下午居然下起了雨,淋淋漓漓不停息,架势还挺大。
段瑞金、阮苏,带着段福与司机前去市长家赴宴,他带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当汽车停下后,段福为他们打开车门,他先下来,不染尘埃的崭新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撑开那把伞,同时将自己的手肘伸向车内。
一只莹白的纤纤素手轻轻搭在他手肘上,指甲涂了鲜红的蔻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