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影27(2 / 4)

们这副左顾右盼的模样,笑骂一声,“出息呢,因为这些事就分神。”

季复礼跟在韩兴学身边,目光也落在那些士兵身上,“他们都还年轻嘛。”

是的,年轻。

他今年二十三岁。

而军营里,比他年纪小的士兵占据了绝大多数。

韩兴学笑了笑,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站着的角落不引人注意,大概站了有十分钟,这场常规的操练就结束了。

军官吹着哨子让所有士兵集合,就地坐下来。

士兵们年龄轻,新兵众多,盘腿坐下来后都在交头接耳,好奇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是谁,过来军营干什么。

问那些人是谁的士兵被旁边的战友推了一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标识你不认识吗是红十字会的人。”

“噢噢噢,我这不是没注意吗,光顾着兴奋去了。不过红十字会的人过来军营做什么”

红十字会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一切,他们拿着有些简陋的大喇叭,开始给士兵们介绍一些简单的救助护理措施、包扎手法,连着讲了几遍,担心他们没听懂,还叫了不少人上去做示范。

偶尔有士兵听得走神,脑门就挨了一记。

不是军官,而是身边的战友。

“保命的东西呢,给我认真学着点。”

韩兴学和季复礼都是正统军校出身,对这些知识并不陌生,季复礼听了好一会儿,笑道:“这些我在学校就学过,以前怎么没想到要把他们教给军营里的士兵呢。”

韩兴学点头,“不仅是你,我也没怎么注意过这个问题。”

他不免又夸了一下那个在幕后推动这场教学活动的大商人。

而此时,被一位少将夸奖的“大商人”季衡玉现在正在西餐厅里吃饭。

请客的人,是她未来姐夫庄子鹤。

就在昨天,庄子鹤和季曼玉终于确定了关系。

他们的感情表露出来并不是浓烈的模式,而是带着细水长流的温情。

两人就在慢慢的相处和了解中,水到渠成走到了一切。

衡玉舀了口冰淇淋放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在夏天吃特别惬意,“真是好事多磨,我等着庄先生以未来姐夫的身份请我吃这顿饭,等了有快两年时间了吧。”

庄子鹤哈哈一笑,“我也早就想请你吃这顿饭了。”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往常时候他笑起来都是淡淡的。

季曼玉嗔衡玉一眼,“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吗,对了,冰饮吃上两口解馋就好了,你身体不适合吃太凉的东西。”

衡玉没反驳,她在这方面素来克制,现在也就是尝一尝味道。

来到这个世界,别说冰淇淋了,稍微重口味一些的东西她都很少碰。

一起吃过饭,衡玉把空间留给两人,她坐着黄包车去探望关雅。

关雅的病已经好了,但整个人消瘦许多,精神还有些憔悴,不过已经从邓谦文的逝世悲痛中走了出来。

衡玉陪着她散步聊天,一起用过下午茶后才告辞离开。

关雅叫住她,“先等等,我这两天收拾老邓的遗物,发现他留了一些东西给你。”

是几本梦溪笔谈和一本浮生六记。

几本梦溪笔谈看着都很新,浮生六记折痕很多,一看就知道原主人经常翻阅。

衡玉看到这几本书,顿时就笑了。

“在笑什么”

衡玉伸手接过几本书,把它们塞进布书包里,俏皮道:“这是我和先生的秘密。”

关雅笑着摇头,“看来我被排除在你们的秘密之外了,好吧,反正老邓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也懒得好奇他那些事情。”

“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上小心啊。”

衡玉点头,走出巷口坐黄包车。

“去邮局。”她说道。

“好嘞,您坐稳了。”

黄包车夫吆喝一声,拉着黄包车稳稳当当往邮局跑去。

到了邮局时,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街上行人匆匆,都是忙着从工作的地方走回家,吃上热气腾腾的晚饭。

天色暗下来,还飘起了细雨。

衡玉到了邮局门口,先去买了把伞,这才进邮局去寄信。

邮局的工作人员眼熟她,倒也没急着下班离开,而是先帮她把寄信手续办好了。

等衡玉从邮局出来时,天上已经下起小雨,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就连那些摆摊的小贩也都收摊走了。

一时之间,街道冷清得很。

这时候不好等黄包车,衡玉在邮局门口站了会儿,撑着伞走进雨幕中,打算走到巷口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包车或者汽车。

她的步伐不快不慢,目光还很悠闲的在街道四周晃着,偶尔低头看一看地下。

突然,衡玉停下脚步。

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雨水中。

雨水汇聚成一股,从前方那个隐蔽狭窄的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