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选了书房。大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如此正经利落,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师讲过的
书房是狭窄,还没有床,只有一个一米见方的软塌。
走到书桌前,他翻翻上面的书,都是些跟绘画相关的书籍。
忽然,他的目光在书架上的某处定格。
那儿
是一个盒子。
在莫名的情绪的牵引下,他走过去打开。
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沓画纸,他翻开,赫然是惟妙惟肖的画像。
画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他。
笑挂在嘴角,他努力往下压,却是徒劳。
一张张翻看,有自己穿着衬衫牛仔裤,青涩的像个学生的,有他穿着演出服,在片场演戏的,还有最近的一张,是在一个月以前,他在片场拍戏的。
难道,当时她也在
这下子,笑容更控制不住了,就连在睡梦里,都挂在唇角。
半夜时分,房门“咔嚓”一声,罗青栀轻手轻脚走进来。
谢容训缩在软塌上,两条腿大半都垂在地上,委屈巴巴的。
她抿抿嘴春,将手中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又将高度与软塌差不多的矮凳搬过来,搭在他脚下。
做完才离开。
这一觉,谢容训睡得很舒服,身上暖呼呼的,腿上也没有下坠感。
第二天早上,谢容训是被大河推醒的,“吃饭了”然后就撅着嘴跑了。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见一声“吃白饭”的。
呵呵。
这小萝卜头,知道的还不少。
他不仅想吃白饭,还想吃他妈咪亲手做的呢。
不过
他踩了踩脚下,这矮塌是青栀拿过来的吧。
他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苦肉计第三式达成。
媳妇本没有,全靠他套路。
“快过来吃饭,稀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罗青栀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拘谨道。
好久没给他做饭了,这段日子,因为家里只有她跟孩子,吃的很清淡,少油也少盐,不知道他
“稀粥,我喜欢,我最喜欢喝粥了。”
他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就喝,一边喝一边还享受得道“真好吃。”
七点半的时候,罗青栀去上班。
大河也跟着走,要
去上幼儿园。
谢容训对着娘俩招手,笑眯眯的,“我等你们回来。”
大河气鼓鼓的,“妈咪,我怎么觉着,他还把自己当成咱家主人了。”
罗青栀垂眸没说话。
娘俩的声音消失在小区,谢容训才拿出手机,“胖虎,把车开到小区底下,记住,别让人看见你的脸,我怕传到青栀耳朵里。”
胖虎
坐上车,谢容训道“赶紧开车,对了,以后少在这儿晃悠,我跟你嫂子说了,你出差了。”
胖虎
刚才让他装缩头乌龟,现在连脸儿都不让他露了吗
这也太
不要脸了吧
“你骂我”
“不不不。”胖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夸你呢,昨晚您不是成功登堂入室了吗怎么,嫂子不跟你离婚了”
卧槽,他忘了这茬了
片场。
“谢容训,谢容训,你怎么回事,今天都ng多少回了”向导对他向来宽容,再加上他有灵气,演的也好,他就更看重他了,可今日,他也着实太不像话了些。
“导演,不好意思。”
今天他出神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该认真了。
他一认真,精气神都变了。
导演盯着镜头,笑容终于又挂脸上。
“这才对嘛”
谢容训的戏份结束,导演把他喊到一边,“容训,你是不是头上的伤没好呀,今天上镜脸都皱巴巴的”
导演皱眉。
“导演,咱们接下来的戏是不是要出国”
“嗯。”
“去f国”
“没错呀。”
“怎么,你可别跟我说你晕机去不了。”导演提前打好预防针。
“不是,我去。”
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谢容训笑的像朵喇叭花。
当天晚上,谢容训道“青栀,明天我要出国,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哦。”
语气平平淡淡,她夹的那颗西蓝花却掉下来。
这么平淡的吗
谢容训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
“咕咚。”
那颗西蓝花滚到他跟前。
沉默。
“青栀,我会想你的。”
我知道,你也会想我的。
谢容训喜滋滋的笑。
在家里呆了两天,他正要提着行李箱出门,胖虎有眼色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