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
“谢容训,你搞什么”高山河被撞的一个趔趄,骂骂咧咧道。
“狗男女”等俩人回过神,谢容训骂完后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邱曼曼,你不说他重病起不来吗他跑这么快是不是去报警”高山河慌了。
邱曼曼安慰道,“不会的,就那个傻子,他爱我爱的要死,就连他媳妇给他念书的钱都全给我了,这样的人,会去报警抓我”她勾起红唇,万分笃定。
“你确定”高山河犹疑道。
刚才谢容训那冷冰冰的眼神儿,可怎么看都不像喜欢邱曼曼。
“哎那个女同志,就你,病人的住院费赶紧去交。”
“你说什么我去交住院费”
邱曼曼惊叫。
“对啊,你不是谢容训的对象吗,他说你交还有,他说他会报警。”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眼了。
青城汽车站。
谢容训顶着一脑袋纱布,一米八八的大个子矗在售票处,摸着空落落的衣兜裤兜,他风中凌乱。
原主这个大傻逼竟然把身上的钱都给邱曼曼那个毒蠢狠女人了
吹着瑟瑟凉风,谢容训面庞呆滞,很快,他的表情转化为咬牙切齿。
媳妇把儿子上学的钱省下来给他念大学,原主却这么糟蹋,就算是扔臭水沟里也不能给那个女人啊
谢容训想着,忍不住爆锤自己的猪脑袋。就在这时,他肩膀被拍了一记,“同志,别挡路”
谢容训
他微微后退几步,那男子提着个大包裹跟他错身而过,电光火石之时,谢容训脑子一闪。
他走到人少的僻静处,扯开自己肥大的外裤,在内裤边上翻了翻。
摸到一块凸起,谢容训笑了,一口白牙明闪闪的反着光。
看来原主还没傻到头透顶嘛
他又掏了掏,取出包裹严实的一小叠钱,呦呵,还不少,除了原主妻子从乡下寄来的,还有他帮教授做活赚的。
足足有100多块,以这个年代的购买力,足够他带着她们娘俩儿在城里生活一小段日子了。
看着那叠毛票,谢容训笑了,美滋滋的。
重新走到售票处,还是那个女同志,刚才谢容训没钱买票,很是被奚落了一通。
现在,他把钱拍在桌子上,“一张去青石镇的车票。”
那售票员应声抬头,见是谢容训,她翻了个白眼,“钱呢”
谢容训敛眸,示意往下看。
那售票员又翻了个白眼,“介绍信。”
谢容训一愣,介绍信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介绍信,不行。”售票员声音冷冰冰的。
“我是青大的学生,回乡探亲还要介绍信吗”谢容训险些把脸挤到窗口那边去。
“大学生”
“青大的”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顿起,众人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里面有怀疑,有羡慕,刚才还被售票员损的一句话不敢说的青年,顿时成了众人仰望的对象。
在高考刚刚开放的这几年,大学生凤毛麟角,能考进顶级学府的大学生,更是万里挑一。
“还要介绍信吗”谢容训忽略刺目的眼神儿,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是大学生啊,怎么不早说,我给你选一个好位置。”那售票员板着的脸立马如春水般融化。
比冰块解冻还快。
谢容训拿着票转身,看着众人自动分成两排,目视他离开,他心里痛快的想原来大学生的身份这么好用,早知道他刚才就试试了
按照自己的票根,谢容训找到座位坐下,靠窗又靠前,的确是个好位置。
刚才着急没注意,现在脑袋隐隐作痛,缝了8针的地方跟裂开了似的。
他偏着头闭眼,这样还能好受些。
没过多久,车上又上来几个人,坐满了以后,司机开车。
城里还好,走到土路的时候,客车颠簸的非常厉害,谢容训扶着脑袋左摇右晃,脑子里“嗡嗡”直响,就好像灌了十斤水。
终于,路平坦了些,谢容训紧绷的表情舒缓下来。
“大学生同志,回乡探亲”
拍他肩膀的是刚才排队的一个大汉。
“家里媳妇儿子还受着苦,我得回去看看。”
“哎,同志,是知青吧”
谢容训“嗯”了一声,那人若有所思的道“我一猜就是,不过你这个同志是个担得起责任的,没抛下家里人,不像那些个白羊狼,进城了连家都不要了黑心肝的,小心以后生不出儿子”
那大汉似乎经历过什么,瞪着眼怒冲冲的。
“同志,你这头是”
“被傻逼咬的。”
那大汉怔住“嗯”
谢容训微笑,并不多谈。
可不是傻逼吗又蠢又毒还草菅人命的傻逼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大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