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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向其他人“你们,你们不生气吗”
“你想揍人就自己动手。”计老三哼了一声“用不着刺激我们。”
他可不傻,虽然谁都想把害他们被困在这里的人拉出来狠狠揍一顿,可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一会真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程大晚嘴巴动了动,见没人理他,便只好朝着林井瞪了一眼,然后走到了角落里。
弹幕梦言作为2号,程大晚还是一如既往的
弹幕风慕一言难尽
弹幕君倾风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吧,平时畏畏缩缩的,实际上心思还不少
而且他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让他拿到什么权利,恐怕就要换个面目。
“现在凶手自己都承认了,还要找什么”计老三看向林井,目光也从之前的陌生变成了厌恶。
倒不是因为觉得他害死了那么多人,纯粹是觉得自己被他害的,要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受苦。
“对了,第一晚最该死的那个人,大家都没有疑惑,就是林井了吧。”计老三说“他可是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人,副院长虽然也该死,但是显然林井是手上鲜血最多的凶手”
“不管做了什么,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计老三冷笑几声“之前那个声音让我们杀掉这一晚最该死的人,杀了那个人,这一切就结束了不是吗”
林井微微一愣,半晌,才道“是,我该死”
他背负着这一个秘密过了这么多年,每次听见火警的时候心里都很害怕惊慌,每次晚上,都能梦见小时候那些死在火场里的人的模样。
尤其是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回到这令他极其熟悉又害怕,不愿意面对的地方,还有那些一个个熟悉的脸。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些只是略微诡异的小孩而已。
对他来说,确实被自己害死的一条条人命。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背后盯着他,诅咒他。
现在说出来,林井也轻松了,之后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都能接受。
这都是他该得的。
所以,他才会选择说出来。
“杀人”郑危安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即便是幕后者这样说,我们也不能轻易杀人,他做的一切都应该由法律来审判。”
“法律你知道他那个时候多大吗会不会追责即便是会,即便是他自己承认了,没有证据一样不能定罪都已经过去十年了,过去的一切早就消失了”计老三说“就连焦山现在都变成音乐馆了,你能找到什么证据”
“那也不能乱杀人”郑危安坚持“而且当年的事情只是意外,他并不是故意纵火,是非都应该由法律来判断。”
“你”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弹幕我在笑你呀敲门声吓我一跳
弹幕晚睡专业户这么晚了谁
弹幕我在笑你呀啊啊啊啊有亿点点害怕我都打在弹幕上
咚咚。
咚。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总觉得这敲门声有些诡异,开门不知道会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开门任由这敲门声继续,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几人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阮乔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就拉开了门。
“啊啊啊”程大晚被吓出鸡叫。
阮乔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沙鹰。”
她补充了一句;“活的。”
程大晚的胆子确实是挺小的,阮乔让开沙鹰进来,又关上门。
郑危安上前“你去哪里了没出事吧”
沙鹰失踪,他们以为和吴振还有熊纪一样,都是凶多吉少,没想到他还能回来。
沙鹰身上还有很重的湿气,他打了个喷嚏“外面冷死了。”
进来他就坐在了床板上,抬头看见对面神情不对的林井“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郑危安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沙鹰解释了一遍。
“对”计老三看向林井,目光带着仇恨“他就是个祸害之前幕后者的手段你们不是没有见识过,如果不按它说的杀掉那个人,我们全都要死”
沙鹰说“等一下,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这还有啥不明白的,结果都明摆着了嘛”程大晚似乎也赞同计老三的态度。
“我和你们说,这件事谁也跑不掉,别指望着你们都能当圣人,到时候被幕后者威胁地跑不掉了,真要动手”计老三的目光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圈“你们都得动手,每人一刀谁也跑不掉别想着我们会帮你们动手,然后你们这群穿的人模人样的就可以站在高地指责我们。”
他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一个水厂下面小组长的位置,自然和这群单纯的,所谓有理想有原则的年轻人不一样。
理想、原则、道德
都没有钱和命来的重要
阮乔说“等沙鹰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