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的雨声听得人烦躁, 深夜里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地突兀。
阮母原本也只是才躺下,听见敲门声, 起身穿了鞋,又出来看情况。
超偏远村和其他的普通村子一样, 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睡得都很早。尤其是这几天水电站出了问题,供电还没有恢复, 没有照明, 村子里的人入夜都睡了。
如果有谁会在半夜十二点来敲门,那一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屋子里的气温很低, 阮乔站在门前, 敲门声还在继续。
非常的机械又执着。
阮母把她往后面拉了拉,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咚咚咚。
没人回答,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阮母也害怕起来,外面的人的敲门声实在是太诡异了。
正常人敲门的速度多少都会有变化,但外面那个人似乎是某种定时的机器,用均匀的速度敲着门。
“是陈伯吗”阮乔忽然问。
“你这个傻孩子瞎说什么”阮母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陈伯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怎么,怎么会”
“是,我。”
“小, 阮, 开, 门。”
陈伯那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带任何的感情,语调几乎没有变化。
阮母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起来。
陈伯的声音她很熟悉,可是陈伯他,他不是死了吗
她亲眼看着他僵硬的尸体落进棺材里,怎么会原本死去的人,现在又出现在她家门口了
对了,今天是陈伯的头七,他他是该回来的,但不该来她家
“小时候陈伯是对你不错,可是你们那群小孩子和他关系都很好啊怎么会在头七的晚上来找你”阮母嘴唇发抖,握着阮乔的双手一阵冰冷,“陈伯无儿无女,可村长不是给他设置了灵堂吗怎么会,怎么会小阮,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大了很多,似乎长久的等待已经让外面的“人”不耐烦了。
阮母进了卧室,不知道去拿什么东西。
阮乔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陈伯的确是对她不错,但很明显,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活人了。
弹幕苦瓜炒苦瓜大晚上吓死我了qaq
弹幕阿狸呱唧离门远点啊
弹幕牧九风啊啊啊啊绵绵别过去
弹幕薇茜冶木卧槽外面敲门的难道真的是陈伯的尸体吗
果然不出直播间观众的意料,阮乔这个弹幕反买的主播,总是在大家惊叫一片让她走远点的时候冲上前去
她走到门前,敲门声和雨声都变得大了一些。
敲门声忽然停了。
好似门外的人知道她在门后。
“开,门。”
毫无感情的催促。
弹幕沧海蜉蝣陈伯:我是个莫得感情的走尸
弹幕芳华小兔子乖乖
弹幕吃掉淮山是开门杀吗虽然陈伯人很好,但他已经死了啊这样的情况下开门是不是太危险了
弹幕蝶衣不开门他难道不能闯进来吗会不会开门是某种解封条件
弹幕子车喵家的甘之如饴陈伯也没害过主播,或许是有事和主播说呢
弹幕里让开门的人也有,但支持不开门的占大多数。
“小,阮,开,门。”
陈伯机械的重复这四个字,在下雨的午夜里,听得人毛骨悚然。
阮乔把手放在了门锁上。
阮家的门锁没有多牢固,只需要外面的人用力撞几下就能破门而入。
但陈伯没有。
“小,阮,开,门。”
嘶哑的声音还在继续。
似乎在催促她开门。
咔。
“小阮你在干什么”一股巨大的力气把她拉到后面,阮母心惊胆战地把门锁又加固了几圈,阮家的门锁里面还有一层铁链。把链子推进凹槽深处之后,阮母才松了口气。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立刻急促起来。
阮母哆嗦着把手里的报纸跌成梯子状,蹲在门口,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点燃了报纸:“陈伯,您一路走好,顺着这条梯子去天上吧。你,你放过我们家小阮”
报纸变成灰烬之后,原本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停止了。
阮母紧张地盯着门口。
忽然,原本白色迷糊的窗子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啊”阮母吓得叫了一声。
弹幕越谜桐了了啊啊啊啊啊护体啊
弹幕小糖果我靠吓我一跳
弹幕花蔓栀狐蔚啊啊啊啊好恐怖啊
弹幕恋恋我去这个窗子
陈伯呆板又沉闷的声音响起:“小,阮。”
“跟,我,走,吧”
阮乔还没有什么反应,阮母就先抱住了她:“不可能陈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