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便宜,想口吃肉口喝汤,周末让你们父母做。再说,你们父母同意,我也不敢做。学前班和一二年级的学生不行。”
“娘”
姐妹手拉手跑过来。
杜春分“别离太近,有水。”
甜踮起脚尖够压水井“我压水。”
杜春分放下酸菜。
甜转身躲到平平和安安身后。
围观的学生们看到小孩这么害怕,顿时乐得哈哈笑。
邵甜也是要面子的。哥哥姐姐不给面子,邵甜气得转身就走。
走到一半又回来拉平平和安安。
小美蹦蹦跳跳跟上去。
上课铃声响,杜春分怕动静太影响老师讲课,就拎着酸菜进屋。
中午,跟往常一样,杜春分和周秀芹在餐厅。
看到赵政委进来,杜春分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因为他以前来过。
看到赵政委直直地朝她走来。杜春分意又不安。
赵政委考虑再三,晚上去她家不合适。师长的爱人或他爱人去也不合适。杜春分跟她们不熟。
梁冰跟杜春分住一排,难保不被她看。
昨天晚上邵耀宗终于跟他们联系。
赵政委征求邵耀宗的意,以今天亲自过来,“你徒弟的电报。”
杜春分心慌。
一次给杜二壮写信,杜春分没法解释她一封信寄出去咋寄回来两封。以让二壮的信放张连芳的信封里。
那以后,杜二壮就没单独给她来过信。
邮票都不舍得买的臭小子拍电报,别是结婚。
年纪轻轻就结婚,被人卖得帮人数钱。
杜春分赶紧拆开,一看口吻,嗤笑一声。
赵政委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怕。
然而他们怕啊。
好在运输队长从不让他们失望。
傍晚,卫兵挨家挨户通知,最近飞机来的勤,又不知道想干啥。没事尽量不要出,也不要往河边去,乱跑出事部队不负责。
杜春分结合她收到的电报,瞬间想明白,师部怕邵耀宗暴露。
梁冰如果真是沈雪,能隐藏这么多年,即便这么多年没有为她主子过有用情报,这份耐心也不容小觑。
一对一,杜春分以肯定梁冰不是她的对手。
她不是一个人啊。
师部这么视,她也不能给部队添麻烦。
当晚杜春分把个孩子招到身边,“家属区有坏蛋,最近不要乱跑。”
甜好奇地问“陈月娥啊”
杜春分头“娘要孔营长,陈月娥和孔营长不敢娘,他俩一直在找机会你们。你们个不过他俩。”
甜很识时务,劲头“我知道啦。”
“睡吧。”
往常杜春分睡里面,自邵耀宗出差,杜春分就改睡面。每天睡觉前都会把水盆放到面窗户底下。
有人扒窗户一定会碰到水盆。
杜春分不怕梁冰,反而希望她当一回梁上君子。
那样她也能睡个安生觉。
然而梁冰一直没出现。
梁冰越是能忍,杜春分越担心,担心邵耀宗空跑一趟,担心沈雪老家有人等着邵耀宗。
干一天活,身体太累,脑袋里七想八想,杜春分依然一觉睡到起床哨响。
杜春分拍拍脸,看到桌子上的电报,跟那封骂邵耀宗的信搁一块,然后塞柜子里的被子里。一来怕孩子弄丢,二来怕邵耀宗再看到气得烧。
电报上写到他们今天上午到,杜春分该干啥干啥南边桥边的门修好。配枪卫兵把守,邵耀宗的爹娘不敢靠近。
中午,师长过来,冲杜春分招招手。
杜春分真的很想收拾他们一顿,到面就忍不住问“来”
师长笑。
杜春分被笑糊涂。
哪怕挨家挨户通知,师长依然不放心。
以就对邮递员说,那俩人是邵耀宗的前岳父岳母。
邵耀宗的前妻虐待孩子。
这一稍稍关注邵家的人都知道。
邮递员三天两头送信送报纸,自然知道平平和安安刚来的时候啥样。
师长没说完,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邮递员就骂“他们有脸来。”随后师长让他换上便装去火车站等着指路。
邮递员给指个相反的方向。
师长估计他们找到这里不是明天早上,也得是今晚。
杜春分道“他们不会来。”
师长意地挑眉。
杜春分“邵耀宗的弟弟和弟妹是工人,孩子那老两口带,不能离开太久。”顿顿,“他们如果聪明,会在安东再拍一个电报。我听邵耀宗的意思他爹娘不识字。他弟没一块来的话,只能回去找他弟。”
师长眉头微蹙“你说那份电报是他弟发的”
杜春分头。
师长面露不快,“他就那么跟邵耀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