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工资,过年还有补贴。
杜春分交给池任的那笔钱她没数,池任仔细数一遍。她最后两那么豪气,吃的生非常满意,生家长没少向他反映小杜这个厨师真不错。居然还赚了不少钱。池任与有荣焉,走路带风。
后勤准备过年补贴,属于杜春分那份丰厚。不过不是实物,而是各种票。让邵耀宗带回去的。
杜春分又不是多嘴的人,连蔡家和廖家也没说。陈月娥上哪儿知道去。
陈月娥不知道往多了猜,越猜越不甘心,忍不住跟她关系好的人嘀咕。
那几人怕杜春分,不敢撺掇她去食堂。
一团长的爱人去陈月娥家借蒸馍的屉,陈月娥把此事说给她听,请她帮忙拿意。
食堂是公家的,给她发工资的又不是杜春分。现在新社会,杜春分又不敢虐待她,怕她干什么。
陈月娥仔细想了想,有道理。
人可不能跟钱过不去。
陈月娥让孔营长找领导。
池任一推六二五。校长直言不归他管。
皮球推来踢去到杜春分脚。
孔营长想说,但凡他们有一个说话有用的,他也不至于出此策。
“校长和池任说,食堂归杜春分管。”
杜春分“那你不找我,找邵耀宗干啥他又不是厨师。”
邵耀宗附和“孔营长,我让春分招谁她招谁,还用池任挨个挑”
孔营长的神色尴尬,道“我跟你媳妇又不熟,拢共没说三句话。”
杜春分好笑,当初你帮陈月娥出头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跟你媳妇也不熟”
孔营长噎住了。
杜春分饿了,懒得再跟他废话,“去食堂吃饭的生再加两成也不用招人。一一顿饭,又不是三顿。不过加几瓢水,几条鱼的事。”说着拽住邵耀宗的胳膊,“回家”
嘭地一声关上门。
孔营长张开的嘴吓得合上。
廖政委差点被牙膏呛着。
孔营长见状,不禁说“什么人。还有邵营长,一个老爷们,这么”
砰
一盆水从而落。
江凤仪和廖政委吓得后退。
孔营长的身体僵硬,眼睛眨了眨,回过神来,摸一把额头上的水,噗一声甩开脸上的水,朝紧闭的门吼“杜春分”
门打开,杜春分拿着铁锨出来。
江凤仪知道她手脚多利索,疾如风快如电。
“春分,这是干什么”
搪瓷缸和牙刷往廖政委手里一塞,江凤仪上去拦住。
杜春分“嫂,让让,不跟他一般见识,当我杜春分是病猫”啥玩意给脸不要脸,“堂堂老爷们,说我一个人,你说说呗。连自己战友不放过。”绕开她朝孔营长砸。
孔营长连连后退“杜春分,别以为我不打人”
“那也得你打得过我我打小鬼的时候,你他娘还在吃奶。”杜春分左手拿着不济事,转到右手又拍。
江凤仪慌忙追上去。
杜春分哪是她一个坐办公室的人能追上的。
“老廖”江凤仪急的喊。
廖政委意识去追,一手里的东西,也不能扔,地上全是土“邵耀宗”
杜春分回头甩一句“他被几个孩拦住了。”说完继续追孔营长。
孔营长意识朝南跑,正想拐弯,想到那边不安全,转身朝东去。
“干什么干什么”
孔营长家东边的东边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挡住他的去路。
“团长,快让让”孔营长绕开他。
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一团长,“站住我她敢打”
旁人是不敢,杜春分有厨艺傍身,不论到哪儿能找到工作。这事她占理,又把邵耀宗撇的干干净净,只要没把孔营长打残,师长也只能让她赔医药费。
敢让她回老家,孔营长和陈月娥得跟她一起走。
杜春分绕开一团长。
一团长伸手抓杜春分,杜春分给他一胳膊肘,撞的一团长手臂生疼。
“你这人”一团长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彪的人,“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杜春分的铁锨往地上一插,“你咋不客气”
江凤仪终于追上来“小杜,有话好好说啊。”使劲扯一把她的胳膊,朝她使眼色,这里是军区。
杜春分心说,不是军区她也不用忍到今时今日。
“嫂,这事没法说。你说,第几次了”杜春分不待她回答,“我上山弄只野鸡,她陈月娥嘴馋也上山。她蠢还不听我劝,往山里走,走到野猪窝里,孔营长居然说我害的。”朝东边一眼孔营长,转向一团长,抬起巴,眼高于顶,“这事你知道吧邵耀宗给几个孩洗衣服,陈月娥挤兑邵耀宗不是男人,干人的活。我泼她一身水,没打她也没骂她,孔营长居然跟你这个团长一起告到杨团长那儿。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前院后院,左边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