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惜太费油。”
“城里也有卖。”
邵耀宗不禁说“贵”
杜春分立即接道“有钱。”
邵耀宗又这些日子没给他爹娘寄钱。一个月剩三十,这么久剩下来的钱足够他们家三天头买馓子。
以往这样,邵耀宗会忍不住,爹娘没钱,会不会过得很辛苦。
然而杜二壮家的日子不如他爹娘,人家都知道给几个孩子弄几双鞋。他爹娘不提也罢。
邵耀宗说事“我三十初一都得在部队。”
杜春分料这,“在部队也好。在家能跟我们吃油渣鸡蛋馅饺子。”
邵耀宗已经知道肉票被换成肥肉熬油。
“买几条鱼,买几斤海鲜,买鸡。”邵耀宗道。
杜春分是这么算的。不过鸡买回来收拾好也没吃。
三十晚初一早吃饺子,三十中午吃虾,初一中午吃鱼。
初二把剩的菜饺子吃光。邵耀宗初三午回来,杜春分才做小鸡炖蘑菇。
几天不见,晚给孩子脱棉衣,邵耀宗惊奇地发现平平安安长高了。
邵耀宗怕看错,忙不迭杜春分是不是真的。
杜春分用手估量一下,“有半年前的甜儿小美高了。”
甜儿小美比她俩高不少。
邵耀宗高兴地不禁说“真好”看身边的功臣,诚心道“春分,谢谢你”
“以后对我宽容。”
邵耀宗不知道她干的事,以为她逗趣说笑,满口道“好”
话说回来,他发现平平安安高了,杜春分也注他瘦了。
这些天在部队,估计没睡踏实。
翌日清晨,邵耀宗起来,杜春分以外面冷,看着几个孩子为由,让他睡会儿。
邵耀宗在战场练就的要没危险,不挑时间地,随时能睡着。
在家很安心,邵耀宗睡在最外面,孩子被他挡在里面出不来,不需要他巴巴盯着,以至于杜春分没厨房,他又睡着了。
总共睡将近十二个小时,邵耀宗算歇过乏。
滨海比安东暖,学校开学早。
安东的学校农历二月初一才开学。
学生是那么,杜春分有了经验,月二十,天气回暖,她才去找池主任拿她的笔记本饭票。
学期是校长帮她写公告。
杜春分是食堂总管,不总麻烦人,就让邵耀宗给她写,贴在副食厂门口,月二十,阳历二月十三去食堂门口换饭票。
公告贴好,杜春分去副食厂,让职工帮她拉煤、米、面、油等必须提前准备的东西。
其实天气好也不用提前准备。
杜春分怕过几天又下雪。
这边的雪通常以下农历二月底。
二月十三这天好是周日,杜春分把时间定在这天,因为邵耀宗能帮着照看孩子。
邵耀宗也明白她的思,早饭后就让杜春分忙她的去,孩子锅碗瓢盆衣服鞋子,他该刷的刷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然而杜春分前脚走,邮递员过来。
送来封信,一封署名张连芳,一封是他弟弟邵光宗。
邵耀宗没勇气拆开,等杜春分回来。
杜春分的各种饭票卖光,陈月娥等人不买票也不走,就盯着杜春分。
外面风大,江凤仪本算早回家,发现她一动不动,索性也盯着她。
李慕珍不怕得罪她,直接“又干啥”
陈月娥张了张口,啥也没说,跟她朋友使个色,走了。
李慕珍不禁骂“有病啊。”
杜春分“不管她。嫂子,明天午过来,咱们把该刷的刷该洗的洗。虽然年前都洗干净,过去这么久,锅碗瓢盆又该落满灰。”
李慕珍头“我们洗就行了。”
“没事,姜玲帮我看着。几个孩子又长一岁,比去年懂事。”杜春分把饭桌搬回餐厅,锁门就回家。
甫一进门,邵耀宗就起来,杜春分以为出啥事了。
封信拆开,杜春分才识其中一封写给他的,“我帮你看”
邵耀宗轻微了头。
杜春分料里面没好话,居然没他弟主笔,也有脸在信中呵斥邵耀宗。扬言不往家里寄钱,他们就去部队。
末了让她这个二婚女人俩孩子有远滚远。
杜春分把最难听那页递给邵耀宗。
邵耀宗撩起皮一瞟,看他弟让杜春分滚蛋。
“他”邵耀宗的脸变了颜色,骂人的话说不出口,的话更说不出口,“烧了吧。”
烧当然是不能的。
这封信留以后就是证据。
杜春分“不回信”
邵耀宗了,“回。你写,就说钱没有,滚也不能。我们在深山老林里,道路不通,外人禁止入内。他们要来能安东。”
杜春分头“行”
次写完就直接寄了,所以邵耀宗不知道杜春分在信里特自我介绍。邵耀宗误以为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