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她就要着了那金锦屏的道了。想到这里,苏芩不自禁一阵后怕,越发缩紧了身子。
如若她真被旁人沾了身子,就算斐济不介意,她自个儿心里头也是过不去的。幸亏,幸亏这厮将她带了出去
苏芩伸出藕臂,圈住斐济劲瘦的腰肢,将脸往他身上贴。
小姑娘面颊上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身上裹着纱被,青丝披散,寸寸肌理,带着殷红粉印,就如盛开在白雪中的娇媚红梅。
男人伸手,忍不住掐了一把那小脸。
苏芩气呼呼的使劲把脸往纱被处蹭了蹭。
小姑娘红着眼,整个人软绵绵的就跟裹在糯米糍里头的红豆沙一般,甜软香糯,恨不能让人一口吞食进去。
斐济单手搭住床沿,屈膝跪住纱被一角,声音暗哑道“若是想睡,先让绿芜进来将被褥换了。”
苏芩下意识触了触身下的被褥,湿漉一片,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小姑娘红着脸,裹着纱被,朝人伸手,有些虚张声势的可爱。“我的衣裳呢”
男人低笑一声,指尖触到苏芩的面颊,慢条斯理的替她擦去那粘在耳畔处的痕迹,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姀姀害羞什么”
看到一副羞赧到骨子里模样的小姑娘,斐济脸上笑意更甚,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拨了拨搭在肩背处的长发,起身褪下外衫,从木施上取下亵裤穿好,慢吞吞的系上白玉腰带。
苏芩躲在纱被里,看到男人被锦帐半遮挡住的身子。
颀长纤瘦,白皙如画,尤其是那宽肩窄腰的身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明明看着是个清瘦身子,但其中蕴含的劲瘦力道,却一点都不比那些武将少。
苏芩正盯着,冷不丁的男人转头看过来。
苏芩面色一瞬涨红,心虚的转开眼,然后又慢吞吞的转回来。
“想看”男人系着衣襟的动作一顿,大大方方的扯开带子,调笑道“那姀姀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全身上下,都是姀姀的。任君品尝。”
男人说话时,语气散漫,带着股揶揄笑意。尤其是那最后四个字,含在嘴里,从喉咙里滚出来,细腻沙哑,如含桃蜜饯。配上男人那副清冷如松竹般的模样,更添几分强烈对比。
苏芩隔着纱被,满脸羞赧,狠狠朝人蹬一脚,但因着腰酸腿软的,所以根本毫无攻击力。
斐济笑着避开,慢条斯理的系紧衣襟带子,道“有些地方可不能乱踢,踢坏了后悔的可是姀姀。”戏弄完了,斐济不等小姑娘再撒泼,径直走到屋门口,吩咐绿芜备热汤。
“是。”绿芜带着丫鬟、婆子,将早已预备好的热汤抬到屋内屏风后。
斐济径直出门,路过房廊时那副春风得意的俊美风情,直惹得小丫鬟们面红心热。
“姑娘”绿芜上前,从木施上取下外衫绸裤,替苏芩穿戴好,然后扶着人从拔步床上起身。
苏芩软绵绵的着地,身子一软,又跌坐回去,震到腰肢,细细哀嚎出声。
昨晚上绿芜守了半夜,里头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再瞧见自家姑娘这副模样,当即便道“姑娘,奴婢在热汤内放了舒筋活血的药物,您多泡泡,过会子自然就好了。”
苏芩颤巍巍的起身,整个人就跟老媪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被绿芜扶着,苏芩将身子泡进热汤内,浑身松乏下来,那股子身体被大石碾过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这都秋日了,那只狗怎么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绿芜,金锦屏那处怎么样了”苏芩靠在浴桶上,微仰头,露出纤细下颚脖颈,星星点点的痕迹顺势往下,直没入白烫热汤之中。
绿芜一边替苏芩浇着热汤,一边道“寻死觅活的厉害。奴婢听说,金夫人竟还想着要将金姑娘嫁给咱们世子做侧妃呢。”
苏芩闭着眼,嗤笑一声,道“异想天开。”
别说金锦屏如今名声已坏,她就是完璧之身,斐济也不会要她。若是要的话,早就娶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而且说起来,金锦屏沦落到如今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自己起歹毒心思,哪里会被斐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泡好了热汤,苏芩满身舒爽的起来,就听前头传来消息,说是晋王应金府之意,订下了亲事,择日便娶金锦屏入晋王府,做世子妃。
对于这事,苏芩没什么感觉。
那金锦屏瞧着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嫁给晋王世子做世子妃的。
“姑娘,不好了。”红拂急匆匆的奔进来,急道“金姑娘说,昨晚上是您陷害她失了身子,如今她正在明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讨公道呢。”
苏芩拿着桃木梳的手一顿,笑道“这金锦屏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错。”
说完,苏芩起身,从衣柜内挑了一件艳红色的石榴裙,细细装扮好,然后才施施然的领着绿芜和红拂去了前厅。
前厅内,金夫人扶着金锦屏坐在雕漆椅上。金锦屏面色惨白,双眸红肿,整个人一副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