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恶毒的屠夫一样。
也不知是怕斐济将狗做成狗肉煲,还是怕他亲自喂给她吃。
“苏三,你怎么在这里”凤阳县主怔愣着反应过来,看向苏芩。
苏芩伸手拨了拨青丝长发,身子软绵绵的带着懒劲。她趿拉着榻旁的绣鞋,伸手揉了揉哭的有些肿胀的眼睛,小嗓子糯叽叽的带着些沙哑。
“被你亲哥抢回来的。”
苏芩的肌肤本就极细,昨晚上被斐济闹的掐了一身子的红痕,如今娇滴滴坐在那里,别说粉颈、皓腕处,就连那脚趾甲上都带着牙印。
凤阳县主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看向斐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禽兽。
禽兽斐济抿唇,面无表情的盯着凤阳县主怀里的狗,声音冷硬道“滚出去。”
凤阳县主点头,干脆利落的抱着小奶狗出了屋子。
苏芩伸了个懒腰,松垮垮的袄裙被牵起,露出一截楚腰,纤细白腻,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脐眼圆润可爱,让斐济不禁想起昨日里逗弄时的情景。只要添那处,小姑娘便会笑的身子打颤,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娇嫩,银铃似得好听。
斐济舔了舔唇,迈着步子上前走两步。
“哥哥。”
“砰”的一声响,凤阳县主又回来了,“方才我抱狗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奶娃娃,背着个小包袱,说要找”
“闭嘴,滚。”
“哦。”凤阳县主颠颠的又抱着狗出去了,拐进房廊一角,看到那个抱着小包袱乖巧坐在美人靠上的小娃娃,道“我哥哥说不养你,我养你。”
小娃娃点头,绞着一双小嫩手,软绵绵的喊,“姀姀。”
“姀姀是谁”凤阳县主歪着脑袋,将怀里的小奶狗递给苏蒲。
苏蒲伸手抱过,喊道“阿狗。”
“不对不对,这是阿旺。”凤阳县主纠正道。
苏蒲固执道“阿狗。”
“好吧,那你就叫它阿狗吧。”
当苏芩听到消息,说苏蒲不见了的时候,她正站在苏府大门前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是斐济给她买的,她也是他送回来的。
绿芜和红拂急匆匆的从角门处跑出来,看到举着一串冰糖葫芦,站在石狮子旁边的苏芩,泪眼涟涟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姑娘,四姐儿不见了,奴婢,奴婢早上起身,还没觉出不对,这都要晌午了,人还没找见”红拂越说越激动,害怕的嘴唇泛白。
绿芜抹着眼泪接道“四姐儿自个儿收拾了布老虎和平日里一些穿的小衣裳,拿着奴婢们包糖果子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
苏芩“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冰糖葫芦,声音平静道“阿狗呢”
红拂将阿狗牵出来。
苏芩拿着苏蒲平日里的衣物给阿狗闻了闻。
阿狗甩了甩大尾巴,带着苏芩、绿芜和红拂直直往大街上冲去。
当阿狗带着苏芩重新回到驿站的时候,中庭内闹的正厉害,满是凤阳县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苏芩蹙眉,牵着阿狗进门。
中庭内,那棵梨花树下淌着血渍,极白的梨花,极艳红的血,触目惊心的可怕。凤阳县主方才还喜滋滋抱着的小奶狗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正在淌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分外可怜。那双湿漉漉的小奶狗眼里,淌着泪珠。
苏芩眸心一窒,下意识看向斐济。
斐济拿着手里的长剑,眸色狠厉道“哭什么哭,谁咬的,你去给他咬回来。”说完,斐济强硬的将长剑塞到凤阳县主手里。
凤阳县主人小,那剑又重又大。明明斐济拿在手里的时候轻如羽毛,一到凤阳县主手里,便重如泰山。
凤阳县主只管扯着嗓子嚎,小奶狗呜咽着舔了舔自己的伤,被斐济吩咐家奴抱进了狗舍。
“怎么了”苏芩上前,伸手摸了摸凤阳县主的脑袋。
凤阳县主扔下剑,一头扎进苏芩怀里。
随在凤阳县主身后的女婢安鸾道“方才县主出去遛狗,正巧旁的地方有人斗狗,县主觉得有趣,就去瞧了瞧,却不防那处有个男人狗没栓绳,咬了县主的狗不说,还出言不逊说就算是将整个皇城的狗都咬死了,他也照样能摆平。”
“是什么人”苏芩蹙眉。
安鸾摇了摇头,“不知是何人,但听口音,像是绵州的。”
“绵州”苏芩细想了想,还没囫囵想个明白,就听那旁的斐济冷哼一声,一脚踢起那长剑握在手里,绷着一张脸就往外去。
苏芩赶忙跟上去,却不防男人出了驿站,直接牵了马,一路纵马,消失在街口。
等有消息的时候,苏芩便听外头的人谈论,说那驿站的项城郡王世子,将冯志、冯堂官的爱狗切成了八大块,扔在铁锅里,放在冯府门口煮了一天一夜,直将那骨肉都炖烂了。
冯志的狗,一如他的人一般,凶狠霸道,无恶不作。
冯志出门,从不栓狗。那狗凶的很,逮谁咬谁,被咬死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