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拱桥旁或阴凉处,随意摊一张凉席子就能睡过去。
晚间凉风阵阵,吹开青帷马车的帘子。马车前挂一盏风灯,氤氲亮色笼罩进来,原本安安静静摆弄着自个儿那根杨桃辫的苏芩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手舞足蹈。
“唔乌龟,你,你帮我抓住它”小姑娘吃的很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给自个儿灌了这许多酒。
陆霁斐垂眸向下一看,看到小姑娘伸着脖子,缩着四肢,左摇右摆的用身下影子显出只乌龟的形态来,娇憨可爱的紧。
男人伸手,将手里的竹骨纸面宫扇往那影子上一敲。
“啊,你,你会弄疼它的”苏芩慌里慌张的跪下来,一把抱住陆霁斐的胳膊,声音软绵绵的噘嘴。话罢,脑袋一拱,屁股一撅,就将上半身都靠在了陆霁斐的胳膊上。绯红小脸贴在蟒袖上,粉颈歪着,像个乖巧的小婴儿。
陆霁斐懒洋洋的靠在那里,握住苏芩的皓腕往怀里一拉。
小姑娘踉跄一下,乖巧的缩到他怀里,冒出半个小脑袋,就跟只懒猫儿似得。
“什么时候吃的酒”修长白皙的手指绕着那条杨桃辫往青丝里顺。小姑娘吃的面颊红红,尤其是那双眼,浸着酒晕,亮晶晶的水雾蒙蒙。
“唔”苏芩闭上眼,使劲的往陆霁斐怀里钻,折腾了半日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势睡了过去。
男人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后颈。
青帷马车转入角门,至内宅门口。
“爷,到了。”青山提醒道。
陆霁斐抱出苏芩,踩着马凳下马车。
红拂和绿芜迎上来。
“不必。”陆霁斐抱着苏芩,进内宅,一路至耳房。
耳房内,琉璃灯照,芦帘半卷,陆霁斐将人放到榻上。
月色倾斜下来,在屋内渡上一层银霜,被糊了绿纱的槅扇分割成块。
苏芩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男人站在木施前,宽衣解带,然后去了屏风后洗漱。
她甩了甩小脑袋,酒气还没过去,在榻上左翻右滚的卷着纱被玩。
屏风后水声停了,男人穿一套亵衣亵裤,迈步出来,拿起琉璃灯罩,欲熄灯,却突然听那小姑娘急道“不能,不能熄”
陆霁斐顿住手中动作,偏头看向苏芩。
苏芩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纱衣,着急忙慌的从榻上滚下来,然后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声音嗡嗡的甚至带上了哭腔。
“不要熄灯他,他会找不到回来的路的”
陆霁斐拿着灯罩的手微微收紧,他沉着眼眸道“谁”
苏芩抢过那只灯罩,小心翼翼的罩回去,然后抬眸,迷迷糊糊地瞅了人良久,这才含糊着声音奇怪道“你啊嗝,你,你怎么头,头变的这么大”
伸出双手胡乱比划了一下,苏芩踮脚,一把捧住陆霁斐的脸,小嫩手戳在他脸上,努力的辨认。
陆霁斐站在那里,任由这只小醉酒折腾。
“为什么要点灯”一把握住苏芩的小手,捏在掌中,细细搓揉把玩。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尤其是那双漆黑暗眸中,隐藏着翻天的惊涛骇浪,却被强行压下。若释放出来,不知该是何等骇人。
“不点灯,你找不到回来的路。”小姑娘声音娇软软的喷着酒气,直戳进人心窝子。
怪不得晚间歇息,总是要留一盏灯才肯睡,原来是为了这事陆霁斐脸上难以自持的显出一抹笑,他抬手,揭开灯罩,将灯熄灭。
一瞬时,屋内只余月色。
“呃你怎么吹灭了”苏芩哽咽着小嗓子,焦急的直跺脚。
“因为我已经回来了。”男人抬手一抱,将苏芩放到榻上。
榻上的纱被已经被苏芩卷的不成样子。小姑娘纤细的身子陷进去,只露出一张脸来,白腻如水,透着酒香。
陆霁斐俯身,轻亲了亲她的面颊。
苏芩觉得脸上痒痒的,“咯咯”笑起来,粉腮上还沾着泪珠子,可怜又可爱。
细薄唇瓣带着凉意,顺着面颊往下,落到那张粉嫩小嘴上,轻含住。
皱巴巴的纱衣被褪去,贴上男人炙热的肌肤。苏芩被烫的抖了一个哆嗦,男人将其压进怀里。
因着吃了酒,苏芩乖巧的可怜,而男人也兴致冲冲的将人折腾了个遍,就像头不知餍足的疯狗。
苏芩身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香汗,就像条刚刚出水的鱼,满手滑腻。
酒气渐消,她吃力的睁开眼眸,眼前是陆霁斐那张浸着汗渍的俊美面容。男人青丝披散,搭拢下来,覆盖住两人。这时候的男人褪去浑身清华贵气,眉眼透着一股子戾气,攻城略地的显出最原始的凶蛮状态。
苏芩憋着一股子气,被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端午宴后,陆霁斐的择妻标准在皇城内流传开来,而更多人则对冠盖满京华的苏三更为憧憬,想着到底是怎样的容貌,才能将陆霁斐这样的人物都给栓住了。
陆春蓉那头的事闹到现在,还没个了解。陆春蓉虽与赵老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