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心彻底放下。
这小姑娘尚在自己手里。
“姀姀,你与那陆霁斐”虽然知道这话是多问了,但郴王却还是不死心。
苏芩正等着郴王说苏龚的事,却冷不丁听到这话,心中微冷,面上却红霞遍布,绞着一双素手,声音软糯道“表哥”
郴王视线下移,看到苏芩那留的蔻色指甲,未戴甲套,却生的极好,艳媚的搭在凝脂肌肤上,粉面妖娆,活似美人图。
郴王伸手,触到苏芩的手,捏在掌中。
苏芩往后抽了抽,没抽开。
“姀姀,我知你的心,你也应当知我的心。祖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会替祖父查个明白。”
苏芩自然知道郴王的心,不然也不会心冷至此。
狭窄马车内,小姑娘偏头靠在马车壁上,一双眼恐惧不安的看向自己,就跟只被圈在陷阱内的小兽似得,让男人征服欲爆棚。
“表哥,你攥疼我了。”苏芩故技重施,但郴王却并不上当。
“无碍的,过会子就不疼了。”郴王眼盯着苏芩那上下风流媚态,眸中暗色更深。
他虽已临幸了好几个宫女,也娶了沈宓,但却没哪一个能比的上苏芩,只看他一眼,就能将他的魂给勾走了。而且如今苏芩已被陆霁斐破了身,便是与他发生关系,也不会被陆霁斐知晓。
郴王越想越躁动,恨不能立刻将人压在马车内办了。
看到郴王面色,苏芩心中大惊。正在她心思百转,想如何脱身之际,只听得马车外传来百姓的惊惶叫喊。
郴王敛眉,掀开半幅帘子往外瞧一眼,只见不远处有人纵马而来,气势磅礴,所过之处,狼藉一片。
“王爷,是锦衣卫。”赶车的马车夫突然道。
郴王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反应让路,那为首的锦衣卫已近在前,手中长鞭一甩,划破马车帘子,准确的打到郴王握着苏芩手腕的那只胳膊上。
郴王受疼,霍然松开苏芩。
苏芩腰肢一紧,被人用长鞭卷着,就势飞了出去。
“啊”
裙裾翩飞,青丝披散,广长的宽袖带着隐隐暗香,被男人劲瘦有力的胳膊箍住细腰,压在了马背上。
苏芩昏昏然抬眸,看到眼前身穿飞鱼服的陆霁斐。
大红织金飞鱼通袖罗,华贵奢靡,但配在男人身上,却意外的自然好看,好似这人合该穿这样的华衣美服。男人垂眸看人时,双眸微敛,透出一股清贵高冷,但苏芩却从他紧抿的细薄唇瓣中看出了怒意。
黑马之上,男人俊美如俦,气势凛凛。女子风流标致,国色天香,宛如仙子下凡尘。好一对神仙眷侣,金童玉女。
“陆霁斐”郴王坐在马车内,眼前是被抽烂的马车帘子。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咬牙切齿的看向陆霁斐。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收拢长鞭,抚了抚马头,语气清冷道“本官正在追杀抢匪,误认错了人,还望郴王见谅。”
这话,自然是信不得的,看陆霁斐那又狠又凶的力道,明显就是冲着郴王去的。那股子阴狠劲,恨不能将人的胳膊给抽废了。
“王爷,您这胳膊若是再不去治,怕是要废了。”陆霁斐闲闲开口。
郴王咬牙,看一眼苏芩。小姑娘小脸白白的被陆霁斐这只疯狗箍在怀里,就似被土匪强抢去的良家美妇。
当街行凶,伤的还是王爷,这整个世上,怕是只有陆霁斐一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了。
“回宫。”郴王扶着有些歪倒的紫玉冠,身形狼狈,咬牙切齿的恨道。
“是。”马车夫转着马头,战战兢兢的赶紧将马车赶远了。
苏芩平缓几分呼吸,侧坐在马背上,身下咯的厉害,耳畔贴在陆霁斐的胸膛处,一蹭一蹭的,她能很清晰的听到男人急促和厚重的心跳声,“砰砰砰”的砸进她耳内。
“我,只是出来转转。”苏芩伸手,抚了抚自己飘落在鬓角处的碎发,却发现自个儿的蔻色指甲不知何时断了一截。
苏芩蹙眉。
真丑。
“爷。”那原本随在陆霁斐身后的男子上前来,拱手道“可要再继续追击犯人”
苏芩眨了眨眼,神色懵懂。原来真是来追犯人,不是来逮她的
陆霁斐抿唇,面色难看至极。“不必,各自归家。”
“是。”
大街上,三四锦衣卫勒马分散而去,苏芩被陆霁斐箍在怀里,一路飞驰回陆府。
苏芩偷觑一眼男人的黑脸,暗暗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如果她是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大街上公然被发现和别的男人在一辆马车里,姿态甚至已算亲密,不知她会如何办
可能会把那女的脑袋砍下来做成漆器吧。
苏芩如是想罢,原本便苍白的小脸更是惨白几分。娇娇纤身贴着男人,双眸盈盈,楚楚可怜。
这厮真是的,什么时候追犯人不好,偏偏赶上这时候,这不是非得将自己把绿地上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