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将此针借我峰主之恩,我上陵姜家铭记在心。”
这是想收买灯月峰主。
灯月峰主心中涌上鄙夷,这上陵姜家,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得很。给他的如遇徒弟换个一般点的师尊,这师尊说不准就会逼着自己徒弟借针,好让上陵姜家欠他一个恩情。
灯月峰主摆摆手“不了,我不会让我徒弟借针给你们,你们别白费这个劲儿,快下山去找别人,别耽搁我的时间。”他打了个呵欠,又要回去睡觉。
姜夫人脸色一变,她想过也许灯月峰主不会朝上陵姜家献媚,不会勒令姜如遇给针,但她根本没想过,灯月峰主直接说他不会让姜如遇借针给她们
姜夫人口气冷下来“峰主为何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峰主何故要拦下这个事”
灯月峰主嘿嘿冷笑几声“自然是因为我灯月峰的道统。我们灯月峰修习,修的就是潇洒随心快意恩仇,我听说我那徒弟的手之前就是被你们逼着废弃,现在如果她用针来救你们,岂不是仇将恩报,坏了灯月峰的道统,也坏了之后修习的路我当然看不下这样的事,如果她敢把针借给仇人,我自把她的腿都给打断”
“”姜夫人一时分不清灯月峰主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真有这样的道统
姜夫人不清楚,但她更倾向于灯月峰主是在保姜如遇。
姜夫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姜如遇在山脚下看到她都这么冷漠,找她借针一定不那么好借。所以,她徒步走上灯月峰,就是想摆出心诚的姿态,到时候姜如遇如果真的太冷面无情,她也好拿话出来说。
没想到,姜如遇根本不在。
更没想到,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灯月峰主把她的意图彻底堵死,照他所说,哪怕姜如遇不借针,姜夫人也不好指摘她什么,因为她乃是奉了师命。
姜夫人心中不快起来,再看邋邋遢遢的灯月峰主更为不喜,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滑头的师尊,姜如遇才也变得这么难搞
姜夫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峰主,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不当说,下去吧。”灯月峰主下逐客令。
“”姜夫人哪里能忍得住不说,她道“峰主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朝如遇借针,你答应了对我们是个恩情,你不答应只要不阻拦,我们上陵姜家也不会记恨,但你如此做,是蓄意要同我上陵姜家作对明明如遇借针给我们是件好事,说不得还能化干戈为玉帛,消除两家过往的怨恨,你何必要横插一脚,你这样做对你有害无利”
“夫人真是巧舌如簧,说得我好怕,恨不得马上拜倒在上陵姜家的脚下。”灯月峰主耸肩,“夫人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夫人不是一口一个借针吗既然是借,就全凭主人的意愿,怎么夫人脸色难看得不像借针,像是要抢针而且是靠着上陵姜家的势力,想要把我那徒弟的师尊等人全都收买,逼迫她不得不借针给你,夫人,你这究竟是借针还是抢针,你要分清楚再来呀。”
姜夫人心头憋着火,这针她本来就一定要借到,那是扶光的未来
灯月峰主行事嬉笑随心,见姜夫人被气得面皮发白,不只不怕,反而以灵力放开声音“大家听一听――上陵姜家借东西尽量借给他们,借给他们是恩情,不借给他们,他们可就要翻脸咯――”
那是借吗明借实抢
“住嘴”姜夫人不像灯月峰主一样混不吝,她终究没那么抹得开脸去,心里想杀了灯月峰主的心都有,却不敢对他怎么样。
毕竟,她虽然是上陵姜家当家主母,论修为,却是不如灯月峰主。
姜夫人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和灯月峰主说,她出师不利,只得恨恨带着一堆残兵败将下了灯月峰。
姜如遇此时在摘星楼。
摘星楼里每一团星光都囊括着一个类型的功法,姜如遇并未直奔含有阴灵之绝的功法而去,而是先看了看其余的功法剑法。
她对于功法,无论是心法还是外招,一直就具有极强的领悟,尤其是剑招。
姜如遇手中的这套剑招叫做落花剑法,飘逸灵动,如舞步般取人首级。姜如遇原本只是随意一翻,并不是特别重视,这些飘逸灵动的剑法,在她看来,繁复有余,威力不足,那是因为许多剑修无法做到一眼看透对面的弱点,才需要用繁复的剑招、出其不意的身法逼得对面露出更多破绽。
姜如遇并不需要这么繁复的步骤。
然而,姜如遇原本有些轻慢的神色一收,变得凝重起来。她手中这套落花剑法的一招一式好似并非只有繁复,如果把它们的招式连起来
姜如遇在识海中演练此剑法,剑招所过之处,飘逸曼妙,如同落花银光,美不胜收。其中看似没有蕴含过强的杀机,但姜如遇能清晰感觉到,周围的生机在减弱。
等到最后一招落成时,更是如春去冬来,万花凋零,一副冰雪难消之势,所有的杀机都在此刻迸发开
原来,这套落花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合奇门八卦,慢慢封绝生门有一些类似于万剑朝宗,但万剑朝宗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