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通情达理的人。世俗之人的眼光旁人也许忌惮顾忌,但父亲和母亲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顾忌我不该用旁人的那些心思来忖度父亲和母亲。”
孟夫人直觉这话不对。
什么叫错在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两个说合着他始终觉得自己心悦上薛清宁是压根没有半点错的,只不过是不该现在才对他们两个说而已
这真的是认错的态度而且他后面那句话,完全就是在给他们两个戴高帽啊。
这小子忽然来这么一出,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孟夫人心里狐疑不已。
但是孟明达可从来没有看过到孟锐在自己面前这般示弱的模样,更没有听过孟锐这样夸他的言语,于是他非但没有察觉出半点不对来,反倒觉得整个人都开始飘然然起来。
甚至还微微的眯了双眼,唇角也往上翘了起来,显然对孟锐的这番话很受用。
孟锐眼角余光瞧见,心中暗笑。但面上还是肃色的说道“实话告诉父亲,儿子原本是想将对宁宁的这份心思藏在心底,不叫任何人知道。但父亲可知宁宁今日为何会受伤”
“那支毒镖原是射向我的,是宁宁替我挡下的。若非如此,只怕现在我和父亲母亲已经天人永隔了。”
孟明达和孟夫人先前并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此刻猛然听闻,两个人都很惊讶。
若果真如此,那薛清宁就是孟锐的救命恩人了。
“宁宁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是肯定要报的。而且不瞒父亲母亲,先时看到宁宁受伤中毒,昏迷不醒的躺在我怀中时,我只觉心如刀绞。那时我心里就想着,若她果真有了什么不测,儿子也不想活了,宁愿追随她而去。”
如果说救命之恩是诓骗孟明达和孟夫人的,但是这生死相随的话却是发自真心,无一字不真。
说到后来,孟锐眼角泛红,语带哽咽。再一次对孟明达和孟夫人深深的俯下了身子,低声的说道“还请父亲和母亲同意我娶宁宁为妻。若不能得她为妻,儿子这辈子肯定是终身不娶的了。”
孟明达和孟夫人两个人闻言都沉默不语。
没有想到孟锐对薛清宁竟然情深至此。
孟夫人还想要挽救一下,就放柔了声音劝说着“宁宁救了你,我们都很感激她,但是这救命之恩想要报答有很多方式,并不用一定要”
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孟明达开口给粗暴的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
然后就转过头说孟锐“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语气虽然不客气,但孟锐却是心中一喜。
他明白,孟明达这其实是同意他说的事了。
忙跪好,恭恭敬敬的对孟明达磕了个头“儿子谢谢父亲。”
孟明达大手一挥,面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看到你我就头痛。快滚,快滚。”
孟锐出来这些时候心中一直在记挂薛清宁。眼见这件大事解决了,忙应了一声,起身站起来往外就走。
后背上猩红的血迹越发明显了,将衣裳都给浸染透了。
孟夫人看的心中一阵阵的发紧,忙叫他“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快叫人拿药来,娘给你擦药。”
“这点伤没什么,”
孟锐连头都没有回,脚下也就大踏步的一直往前走,“我去看看宁宁醒了没有。”
孟夫人
刚刚一直叫痛的人是谁,怎么这会儿语气听起来竟然这般的轻快
正纳罕间,又听到孟明达满不在乎的在说着“你就是瞎担心,没见过事。男人嘛,这点伤算什么以前他跟着我在边关的时候,后背被人砍了一刀,骨头都白森森的露了出来。军医给他治的时候,他一声痛都没有叫。臭小子这一点像我。”
语气中是掩都掩不住的自豪和骄傲。
孟夫人给气的,转头瞪他。
他还好意思说这话到现在孟锐的后背上还有一道斜着的长疤。而且他既然知道自己儿子背上受过伤,刚刚还那样下死手用鸡毛掸子打他
孟明达心情甚好,压根没有留意孟夫人刀子似的目光。在罗汉床上坐下,随手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放在了炕桌上。
这掸子上面的鸡毛虽然镶的牢固,但架不住刚刚孟明达那样的手劲,现在已经秃噜了一半,明间的青砖地面上散落了好些鸡毛。
孟夫人叫了丫鬟进来收拾。随后她也在罗汉床上坐下,忧心忡忡的问孟明达“锐儿的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忽然打了孟锐一顿,忽然又叫他滚,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孟明达看她一眼“能怎么打算他刚刚不是说了,要是薛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不活了。要是不能娶薛姑娘,这辈子他也不会成婚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孟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同意了”
刚刚到底是谁一听那话就气的拿鸡蛋掸子打人的看那架势,她简直以为孟明达会活生生的将孟锐给打死,怎么现在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