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宁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问道“可说了是有什么事”
大哥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去他书房的。前几年叫她过去不是查看她的字练的如何了,就是要她学棋,这两天她好不容易才清闲了一些,现在他别又是兴起了这方面的念头吧
不想小丫鬟却是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只是大公子遣过来请您的人说了,大公子叫您一定要过去呢。”
还能怎么办大哥惹不起啊。
薛清宁只好慢吞吞的起身站起来,叫了小青跟她一块儿去薛元韶的书房。
但才刚跨进书房的院门,薛清宁立刻就想转身就走。
因着今日阳光甚好的缘故,书房的几扇雕花窗子都开着。薛清宁一眼就看到薛元韶正坐在临窗大炕上。
关键是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侧脸隽秀清然。
纵然有些时候没见,但薛清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林星承。
怎么林星承竟然在这里若是早知道他在这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了。
不过现在转身就走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
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薛清宁才刚要转身,就见林星承忽有所感一般,猛的转头望了过来。
薛清宁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这么直直的跟林星承的目光对上了。
薛清宁
她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显然更加的来不及了。因为林星承已经告知薛元韶,薛元韶不但转头望了过来,甚至还抬手对她招了招手,叫她“宁宁,过来。”
薛清宁“哦。”
抬脚慢吞吞的往前走。
等进了屋,才看到薛元韶和林星承在对弈。
明明每一次在下棋这件事情上面薛元韶都别林星承虐的很惨的,但为什么他还是想不开,依然还跟林星承下棋呢
薛清宁想不明白。不过她也不想想明白。
垂首敛目的对林星承屈膝行了个礼,叫了一声林大人。
林星承不喜欢听到她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十分的客套疏离。
待要说什么,但是碍于薛元韶就在旁侧,也只得敛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叫了一声薛姑娘。
目光却近似贪恋一般的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上一次见她还是三个月前的事,她跟着徐氏去武安伯府给薛清芸的儿子做周岁。
而且那时候他也是藏身在一株槐树后面,看她从马车上面下来,远远的看了她一眼而已。
怎如现在这般,她就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这样的清晰可见。
不过就是不肯抬头看他。低垂着头,只能看得到她一头鸦羽似的黑发,和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薛元韶正在同薛清宁说叫她过来的缘故。
“我觉得星承说的很对,你还是要学棋的。这是星承今日特地给你送过来的棋谱,趁着他现在还在我这里,让他给你好好的讲解一番,也免得你回去之后什么都看不懂。”
薛清宁:
她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薛元韶。
这是要她重新开始学棋的意思么
林星承这时候才清晰的看清她的相貌。
巴掌大的一张笑脸,暖玉一般的莹白生光。小巧挺直的鼻梁,玫瑰花瓣般的红唇,一双清澈的双眼因着震惊的缘故微微的睁大了一些。
她真的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面带稚气的小姑娘,而是一个身形纤细婀娜的少女。
心跳不由的渐渐的快了起来,望着她的目光也越发的灼热了起来。
薛清宁压根就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而是急急的对薛元韶说道“大哥,我们以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我若真的不想学棋,你便由得我,怎么现在你又变卦了”
“以前我以为你纵然不学棋,琴书画这三样你都会,又或是只会其中一两样便也罢了,但你看看到现在这三样中你学会了哪一样便是练字,前几天我督促着你,你还肯练,后来我没有督促你,你几时拿过笔可还知道笔该如何的拿”
说的薛清宁一脸羞惭的垂下了头,不敢再言语了。
薛元韶还在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她“我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若没有人督促你,什么事都由得你,到最后你只会一直懒散下去,什么都学不会。既如此,倒不如我做个食言的人,让你从今日起再将棋艺学起来。”
薛元韶虽然温厚,但他生起气来的时候还是很严厉的,薛清宁压根就不敢顶撞一句。
林星承在旁边既心疼薛清宁被薛元韶这般训斥,但想着让她重新学棋也是好事。
便说道“我每每休沐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在家,冷清的很。既然薛兄想让令妹重新学棋,不如趁我休沐的时候便来教令妹罢。就同以往一样。”
这样每隔个几日他就能见一见薛清宁了。总好过于只能每夜梦里见她,半夜醒来时唯见窗外凄清月光的好。
薛元韶对此自然是愿意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