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糖桂花,说要吃桂花糯米藕这是柳嫂子今儿早上刚做好的,你尝尝看。”
薛清宁道了谢。一边吃桂花糯米藕,一边想着,原来糖桂花已经能吃了。待会儿要叫人给林星承送一些过去。
毕竟那包桂花可是林星承给她的,现在她送他一些糖桂花和桂花糯米藕作为回礼也是很应该的。
桌子上没有人说话了。
薛清雪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薛元浩才三岁,还是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她总不可能跟他抢那盅香橙蒸蛋的吧
而且薛清宁刚刚才说了那番孔融让梨的话,父亲还夸了她懂得谦让,这时候自己要是再说什么,父亲肯定会不高兴。
就低着头赌气的用筷子扒拉着碗里面的山药粥。
罗姨娘站在旁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薛清雪。
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眼皮子那么浅,只盯着薛清宁的那些东西。只要薛博明疼爱她,什么好东西没有
而且徐氏原就不喜她,她现在再这样一闹,往后徐氏只会越发的不喜她。
但眼看着她都已经到了要说亲的年纪。而庶女的婚事多半都是由主母来张罗的,要是徐氏因着这些事起了报复的心思
罗姨娘就暗暗的下了决心,这段日子一定要挑个机会好好的跟薛博明说一说有关薛清雪的亲事。
用完早饭之后薛博明也没有离开,而是问起了薛元韶和薛元青的学业。
对薛元韶他还是很满意的。去年就考中了秀才,明年就能下场乡试了,荣昌伯府的将来都要靠他。
薛元韶也很沉稳,虽然才十八岁,但举止言语间还是很有气度的,像个能成事的人。
对薛元青他就不是很满意了。
薛家祖上虽然是靠军功起的家,但现在天下承平日久,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的武将。当年凭着军功起家的勋贵人家,现在也就只有靖国公府在朝中地位显要,其他的都日渐没落了。
有聪明一些的,早就督促子弟弃武从文。若家族里面能出个进士,在京中做了有品阶的官,那在朝中也还算是有一席之地。
可是薛元青倒好,放着好好的学不上,整天舞枪弄棍的,这样往后能有什么出息
就开始数落起薛元青来。
薛元青也不在意,漫不经心的听着。
薛博明说了一会儿,又注意到薛清宁坐在椅中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脑袋正在往下一点一点的。
原就因为薛元青不服他的管教在不高兴了,现在看到他说话的时候薛清宁竟然睡着了。
简直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就忽然大声的喝叫了一声“清宁”
薛清宁受了惊吓,猛的睁开了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薛博明,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大声的叫她。
胸腔里的一颗心还在突突突的乱跳。
徐氏心疼起来,忙叫她“到娘这里来。”
她跟薛博明对面坐在罗汉床上。
薛清宁勉强定了定神,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徐氏的身边。
刚一坐下,徐氏就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抬手轻抚着她的背,柔声的问道“吓到了”
睡梦中忽然被人这样的喝叫一声,哪能不被吓到呢薛清宁觉得现在自己的双腿还是软的。
但不想徐氏担心,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徐氏还想安抚她两句,就听到薛博明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质问薛清宁“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平日无所事事,整日懒散也就罢了,现在才刚吃过早饭,你就瞌睡成这样,在人前坐着都能睡着。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薛清宁被训斥,薛清雪心中得意,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薛清芸虽然平日跟薛清宁要好,但她是很惧怕父亲的。这会儿见薛博明在发火,她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说。
至于罗姨娘和冯姨娘,一个等着看好戏,一个害怕殃及池鱼,更是都不说话了。
徐氏,薛元韶和薛元青三个人却是没法子忍受薛博明这样的责骂薛清宁。
薛元青当先开口说道“父亲,这不怪宁宁。是昨日我拉着她一起去骑马,她累了一天,今日想是还没有歇过来。 ”
徐氏随后也说道“宁宁现在才八岁,老爷,您对她未免也太苛责了些。”
薛元韶则是说道“宁宁近来跟着我习字下棋,一直都很努力。她还在跟着母亲学刺绣,父亲,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薛博明见他们母子三个都在为薛清宁说话,言语中也都在指责是他不对,就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越发的生起气来。
“好啊。我不过说了她一句,你们三个就有这许多话等着我。照我看,平日就是你们三个纵的她。都说娇儿不孝,你们以为一直这样纵着她就是对她好了哪天养得她骄横跋扈,不知礼仪,出去丢了我荣昌伯府的脸面,你们到时候后悔就迟了。”
就要罚薛清宁。还说现在薛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