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听着, 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没有多想。
因为周围的人已经呆立住了。
显然, 时励这几个动作大大的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一干人回过神,面面相觑,不知道做出如何表情。
这位百岁老人满脸泪痕,何鸢只是看着他, 一句话都不说。
时迁顿感头疼,这群人可不怎么好糊弄, 好在一开始就遣散走了一部分人,这时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慌乱,仅仅时家的人看到了这一切。
时迁开口“太爷爷,我们上去说。”
时励翻来覆去重复这一句话,压根没听见时迁的声音。
时迁无奈, 只能求助何鸢。
何鸢抬眼看了一眼田萌萌,田萌萌已经石化在原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她是做梦吧她绝对是在做梦吧
可是身体上巨大的恐慌又告诉她,她没有做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何鸢垂下眼睛, 时迁目光求助的看着她。
她“他在哪里。”
时迁已经安排人清场了, 至少内场是不可能让外人在进来。
时家的亲戚嘴巴很严,这跟时家大多数人都是军人的缘故有关。
时迁严肃的警告了这件事情不允许宣扬出去,众人虽不明白发生什么,但是对于时迁的命令, 都无条件执行。
这就是时家的规矩, 其原因出自于何鸢的身上。
时勉和时励算那个年代最亲近何鸢的人, 虽然何鸢那会儿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时迁面前毫无保留,但是时勉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依旧猜到了何鸢不似常人。就凭她这么多年都不变的容颜,想瞒过时勉都难。
也是这样,时家从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规矩时勉要藏住的秘密太多了,他不得不要求时励的后代什么都不准问,什么都不准说,这很大的影响了时励,也影响了时家的后代。
导致现在这么一个情况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想去了解,想去问,因为三代以前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清场之后,就剩下本家的人,外戚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田萌萌此时一句话都不说,她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时励听到何鸢这句话之后,心情平稳了下来。
时迁扶着他,何鸢道“你站起来。”
时励颤颤巍巍站起来,他苍老年迈的声音好似枯骨“ 我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何鸢心道本来是见不到的。
如果没有时迁,她从来都没想过再回来。
时励轻轻的拍了拍时迁的手,示意他放开。
时迁比较听祖爷爷的话,他叫放开,他也没有反抗。
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鸢,何鸢也看了他一眼。
二人的眼神交流,时励没有注意到。
他还沉浸在回忆之中。
时书彦在半路听到这个消息,快马加鞭,连口水都没有喝,直奔现场。
秘书打电话给他事无巨细的转述了一遍,时书彦光是听到自己爷爷给何鸢下跪这事儿,脑门就全是冷汗了。
他位居高位,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到如此惊悚了。
他的爷爷,给人下跪,下跪的对象很可能是他的儿媳
这什么家庭大戏又或者说时迁这个兔崽子找了个什么人当女朋友
时书彦险些咬碎一口牙,青筋暴起,他快步走到公馆。
这样的大人物来到公馆,势必会引起一阵混乱,时书彦虽然现在脑袋不太清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
在保镖和秘书的引导下,时书彦从后门进入公馆。
一上楼,田萌萌先看见他,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姑父。
时书彦点点头,随即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时迁。
他气急了,上去就拍了一下时迁的脑袋。
时迁回头,诧异道“爸”
时书彦压低声音“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给我老实交代,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来头”
时迁突然移开目光,闭口不言。
假设时迁解释,时书彦都替他想好了理由。
假设他不知道,时书彦也可以理解,毕竟时迁也可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可是时迁现在这个样子,心虚的偏过头,也没有给他解释,也不像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时书彦眉头一抽“时迁”
时迁道“爸,我解释不清楚。”
时书彦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太爷爷呢”
时迁指了指房门紧闭的屋子。
“在里面。”
时书彦“一个人”
时迁摇头“还有阿鸢。”
时书彦听出来了,这个阿鸢,就是时迁的女朋友。
他刚才问了一次,时迁什么都不肯说,这就代表他就算现再问第二次,也不能从时迁的嘴巴里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