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的手触电一般, 缩了回来。
结果用力过猛, 没控制好力度, 何鸢这时候正在伸手拉他, 时迁的手顺势从她的胸口到了腰上, 二人重心不稳,跌坐一团。
时迁倒下去的时候, 生怕惊动到外面的人, 虽然对方更加害怕被发现, 但是如果开门对峙, 那边的人发现苏婉杏穿成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更衣室拉拉扯扯,那别说苏婉杏东山再起,这样下去,东山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何鸢穿得本来就少,三两下的折腾,直接摔进了时迁怀里。
时迁想去扶她, 怕自己双手一会儿再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何鸢身上约等于没有的布料变的更加松垮,肩膀上两条肩带顺势滑了下来,单薄的带子落到了时迁的手上, 他下意识的扯了一扯。
她身上的那点儿布料彻底放飞自我,落了大半。
外面又是一声高昂的声音, 时迁心道劳驾,要命了
他想起身,却只能更加贴近何鸢。
对方胸口软绵绵的压在他胸前,时迁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细胞似乎都跑到了这一块儿, 拼了命的来感受这奇怪又酥麻的滋味儿。
好险这个更衣室里面一片黑暗,何鸢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否则时迁脸烫成这个样子,他毫不犹豫的怀疑自己浑身上下热的能把身体蒸发了。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蒸腾的热气。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脑补,他虽然害羞,但也没羞到这个程度。
只不过对方是何鸢,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可思议,碰上何鸢,他少有冷静的时候。
时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尽量让自己开口的时候声音不那么抖,底气不那么虚。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顾虑到外面有人,说话用的是气音。
何鸢淡定道“第二场是水下拍摄。”
时迁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何鸢身上穿的是泳衣。
但这个泳衣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伸手一摸就摸到
何鸢补充“被做过手脚,后面的布料碎了。”
时迁“碎了”
他连忙想要查看,结果一想,泳衣上面不就这么有点儿东西,碎了的意思岂不就是没穿衣服吗
也就是说,何鸢现在的状况,就是挂了层又薄又少的布料在胸口,由于刚才折腾的太厉害,这半拉布料说不定都没挂全,吹口气就能把她的衣服给吹下来。
时迁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立刻重新的爬回了脸上。
何鸢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窄小的空间里,她感到温度上升了几度,烧的她的皮肤也跟着泛红。
她对于自己穿多少和怎么穿没有特别直观的概念,特别是把时迁划进自己领地范围之内后,时迁就算自己人了,她向来在自己人面前不在乎这些。
她不在乎,时迁太在乎了。
时迁在乎她的任何东西,这是因为,从古至今,有一个事实很明显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心上人的身体会不心动的。
特别是心上人穿得还特别清凉,特别撩人,自己还不自知的时候。
时迁不动声色的往后面站了一点。
他僵持着,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但是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连窗也顺便关上。
时迁在想到最糟糕的结果时,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这件事情的衬托下,前面那一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在门口叽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进来的时候首当其冲把灯给关了。
更衣室本来就很暗,他们这一关灯,简直两眼一抹黑。
时迁原本还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中,关灯之后,他反而清醒了。
时迁心道怎么回事
何鸢和他一样困惑不已。
她很少出现困惑的时候,不过也因为借着黑暗,这份困惑没有被时迁发现。
但是很快,两个人的困惑迎刃而解。
外面的一男一女进来之后,先是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又传来的几句荤话。
时迁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这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们隔壁的一间更衣室。
时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甜腻的声音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一声不落的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时迁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了何鸢的耳朵。
这个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关键是隔壁的动静还很大,隔板被推的震动不已。
何鸢抬头,时迁两只手都捂着她的耳朵,后来又想起对方没有穿衣服等于没有穿衣服,他连忙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给何鸢套上。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自己套好了没,他的耳根子烧的通红,就没有褪下来过。
何鸢活了几百年,当然通人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