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很是亲热。
吴佳静有这个底气,毕竟在此之前,时迁没有和哪个女人走的那么近过。
他的朋友有时候开玩笑,还会叫自己几声嫂子。
她咬牙想道何鸢这女人是从哪个山头冒出来的
吴佳静捏着筷子,不舒服的很。
时迁看了碗里的饺子,随口道“我等会儿吃。”
却是没有吃吴佳静夹过来的饺子。
一顿午饭吃完,田心坐在书房里陪吴启刚聊天。
吴佳静和吴佳国两兄妹则是在楼下陪时妗。
时迁这人随心所欲的很,每年陪客人都是看自己乐意不乐意。
他今年就很不乐意,不愿意在楼下浪费时间。
时迁道“阿鸢,你困不困”
何鸢正在沙发上放空。
她吃饱了就不需要睡觉缓解饥饿。
陈静这几天没有动静,她这个任务也暂时放到了一边缓了缓。
时妗道“小何困了吗困了就去客房睡一会儿,我让周姨把客房收拾一下。”
时迁“不用麻烦周姨,上我房间就行。”
时妗一愣。
吴佳静脸色一白。
何鸢淡然“不去。”
时迁“为什么啊”
他还挺委屈。
何鸢“我不困。”
时迁嘟囔“你平时这个时候不都是要午睡的吗”
何鸢没说话。
时迁蹭过去“你放过鞭炮没有,我带你去放”
何鸢瞥了他一眼,显然是觉得时迁幼稚。
时迁房间里藏了不少鞭炮,等晚上入夜的时候,到小区集中放烟花的地方放掉。
他从小就对这个游戏特别执念,小时候是他们国院儿的山大王,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妖怪,围在一起看他放鞭炮。
现在长大了,失去了自己的猴子猴孙,但是捡了个更厉害的宝贝回来。
时迁现在就围着自己捡回来的宝贝瞎转“去嘛去嘛,求求你了”
要不是碍于外人在,时迁早就从沙发上滚到沙发下,满地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下现在吴家兄妹在这里,他便不好意思这么乱滚。
但一说话,那绵长的,宛如山路十八弯的软绵绵调调,吓得吴佳国的手一抖。
二人仿佛看见了什么终极,生怕时迁之后就把他们杀人灭口了。
时妗想来也没料到时迁还有这么腻歪的一面。
她这处看过去,时迁就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何鸢不答应他,他就坐在小凳子上,仿佛有一条尾巴,在背后胡乱的晃荡。
何鸢被他烦的不清,她侧过头,时迁也跟着她的目光换了个位置,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着她。
她
时迁“去嘛。”
她换了个姿势,转了个头
时迁跟着调转位置你不去我哭给你看哦。
何鸢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烦人
她难得的发呆时间被打断,只好直起身体坐起来,道“去哪儿。”
时迁大喜,美滋滋的“中央公园。”
一旁围观了所有姿势的三人见鬼了。
吴家三口一直待到了晚上,田心又留他们吃了晚饭。
天色已经大暗,外面不开灯,院子里就黑漆漆的。
小区里有不少官家的孩子,对放炮这事儿热情也很高,拿着几盒烟花棒就往中心花园跑。
时迁从楼上把自己年前买在家里的烟花棒拿出来,拽着何鸢就往中央公园跑。
时妗刚想开口,叫时迁带着吴家的两兄妹一块儿去,结果话都没说,他人已经没了。
后来时妗转念一想,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也只有时迁才喜欢。
哪知道一回头,吴家的妹妹就开口“时妗姐,还有没有烟花啊,我也想去玩玩儿。”
时妗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何鸢被他拉倒中央公园,果然,这里只有一群六七岁的孩童。
唯二的两个成年人,是个是时迁,一个就是何鸢。
时迁倒不觉得丢人,拆了烟花棒,分了何鸢一支“知道怎么玩儿吗”
何鸢“点燃。”
时迁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他不抽烟,打火机是临时起意买的,点燃烟花棒之后,时迁自得其乐的玩了会儿,转头一看何鸢
何鸢面瘫着脸,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烟花棒,像个石像。
时迁“不好玩儿吗”
何鸢“你觉得呢”
时迁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何鸢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玩儿的感觉。
大概是被何鸢影响了,时迁一看自己手里的烟花棒,顿时也觉得不好玩儿起来。
他一人,丧气道“不玩儿了,没意思”
何鸢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兴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