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穿了地心。
田心虽溺爱时迁,但这时候,却凶暴异常。
时迁被她掐着脸蛋,一路从卧室拽到客厅,田心抄起客厅的扫把就揍起人来。
那个年代揍人的传统项目以及传统武器被保留至今。
时迁满客厅的跑,田心放下给儿子带来的腊肉等等物品,满屋子追。
一边追,一边喘气,还要趁机偷袭时迁。
时迁被揍了一顿,委屈兮兮的坐在沙发上。
何鸢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真的很难对付。
上午九点,何鸢伸了个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
田心一看姑娘醒了,回头,愣住。
何鸢双眼平静无波,淡然的看着田心。
田心阅人无数,却从没看过相貌如此标致的女人。
她张了张嘴,几十年的修养和气质在这一刻,竟然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鸢瞥了眼时迁。
后者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捂着被掐的红肿的半边脸,泪眼汪汪的无声指控她。
何鸢很给面子,平缓道“阿姨好。”
田心回过神,这才想起初初见面的一些礼仪寒暄。
何鸢不爱说话,田心说了几句,便想打听她家住哪里,家里有几人,做什么工作的
俨然一副婆婆查岗的模样。
时迁生怕这祖宗说四海为家,没有家人,做死人工作,跳大神和驱鬼云云。
立刻插嘴“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我们局的何处长,跟你说了我们是同事。”
田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做口型你跟你同事睡成那样
手手脚脚的全都腻歪在一块儿,这是哪门子同事
何鸢却不愿意再开口了。
田心在儿子家呆了一上午,时不时打量这位何处,又絮絮叨叨的警告儿子,既然对人家没什么意思,就不许再这么睡到一起。
时迁小鸡啄米式点头。
好不容易送走田心,他关上门,准备跟何鸢算一算早上的总账。
此时,何鸢已经带上了面具。
她摇身一变,又成了陈静。
时迁话到嘴边,哽住了,换了个问法。
“你要去霍家”
“嗯,去找霍明。”
时迁想起昨天闹得那一出。
“找他干什么,告诉他你跟我在婚外情”
何鸢显然是不想和他扯皮,打开门往外走。
时迁“我会去调查霍梅。”
何鸢走出门。
时迁小声的,笑眯眯的“下午见,陈太太。”
霍明从昨天开始,一直拨打陈静的电话。
一口气打了几十个,险些把手机捏碎。
斜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霍明不可能不知道,当天晚上,他正在酒店里和秘书寻欢作乐,便收到了吕薇依的电话。
霍明对自己这个情人很满意,却也没有满意到他可以从佳人怀里离开,去安慰她的程度。
吕薇依哭诉了委屈之后,接下来说的事情,才叫霍明暴跳如雷。
她将陈静在斜坡如何如何撒泼的事全数跟霍明说了一遍,霍明先是意外陈静敢一个人去斜坡,接着便听到吕薇依说,陈静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具体是哪个男人,吕薇依没说,她也不敢说是时迁,只在电话里哭哭啼啼。
霍明听到陈静背叛他的时候,一瞬间全身都坠入了冰窖。
他曾信誓坦坦的认为,陈静这么爱他,他的所有情人背叛他,陈静都会对他专一痴情。
却不料现实给他当头一棒。
他当即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额头上青筋迸现,床上和他撒娇的女人说道“不就是陈静嘛,有什么重要啊”
霍明反手把她一巴掌打到地上,咬着牙“滚”
这女人半边脸肿的老高,却一刻不敢耽误,衣服都没穿,裹着被子就从房间里滚了出去。
霍明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想要找陈静算账,结果推开门才想起他老娘把他老婆给赶出去了
霍明直接把邹明娟叫起来,质问她陈静去了哪里。
邹明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被儿子这么吼过,说也不说,干脆哭了起来,说他为了一个野婆娘吼自己亲娘。
霍明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吕薇依说的那两句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陈静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陈静背叛他,陈静会和别的男人好。
霍明大发雷霆,在家里把所有能砸的全砸了,要把淮京翻个底朝天,把陈静找出来,惊的他两个姐姐连夜往家里赶。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火中烧,那个女人敢背叛他竟然敢背叛他
霍明想起陈静不可一世的模样,眼里却又含着对他星星点点的爱慕,这股怒火烧到最后,竟烧出了一丝委屈。
她明明自己先爱他的,凭什么又敢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