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他被她弄得很难受。
可是,这种难受之中,似乎又有一种忍受了多年后,奇异的满足感觉与欢愉,她给他带来的所有感受,他都爱,都甘之如饴。
男人眼角红着,压抑着自己,由着她摆弄,肆意折腾。
他很早熟,对男女之事了解得很早。
只是见的多都是龌龊的交易,甚至从没见过正常的男女感情,对这件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而少年时代,所有的肖想对象都是她,他那时只当是亵渎,把这当成羞耻绝望的妄念,耻于对任何人提起,压力最大的那段日子,他甚至去过她曾睡过留下气息的床这些疯狂又羞耻的事情,他死也说不出口,谁都不知道。
那时的他从没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鹿念坐在他腿上,手指绕过他后颈,在黑发里抚弄着,肆无忌惮的亲近着他。
桌子上放了冰镇的桃子酒,她喝了一口,又去吻他,唇齿间弥漫着清冽的酒味,和桃酒的甜香,回甘绵长。
“不收起来一点”鹿念说,稍微动了一动。
“你好色啊。”她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声音很小,软软的,又甜,似乎还带着一股桃子酒的味道。
他无地自容,脸红到了耳后根,又舍不得再松手。
逗他真的太好玩,看他的每一个反应,似乎都很有新鲜感。
她想起,终于提起正事,“下月,我有惊喜想给你。”
“什么”
她却不再说,只是笑,“反正,你应该会很高兴。”
电视里正在放一档八点档电视剧,鹿念觉得有些困了,随意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面上笑容缓缓消失,“我爸爸的事情”
“他暂时不会回来。”他说。
陆执宏被永远从安城赶走了,他怕她觉得自己自作主张,所以话留了余地,“你想去看,随时可以。”
鹿念轻轻出了口气,“他没有我,估计会过得更好。”
陆执宏对她的态度,已经让她彻底寒心,而且也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执宏对她根本没有半点父女亲情,他更喜欢的,是钱,权力和地位。
她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天在南荞后,和陆执宏吵完那一架,她能感觉到,陆念最后残余的一丝执念与感情都已经离开。
她彻彻底底是她了。
对陆执宏,也再没有一丝富余的感情。
黑白的出版计划一切顺利,编辑已经拿到了样书,于是打电话和鹿念约时间,想上门给她看看,再面谈一些事情。
鹿念这天下午正好有空。
于是,就定了这个时间。
这一代都是高档别墅小区,胡如初按着鹿念给的地址找过来,在下面停车,边走边感慨了一番,不料她住这么高档的地方。
不过,想想她现在画稿的费用,这次即将拿到的新稿费,胡编又释然了。
也是个小富婆了。
能买到起这里的房子。
“念念”她按响了门铃,门很快打开,露出了一张雪致的面孔。
“是的。”女孩弯着眼笑,打开了门,“来。”
因为合作的关系,她们在网上聊得很多,这倒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鹿念一直不松口签售会的事情,胡编辑一直以为,她可能样貌平平,这次真的惊艳到了,生活里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还难得有种格外清纯,不谙世事的气质。
像是一直被人保护得很好,所以还留着一分孩提时代,少女的天真娇憨。
也怪不得能画出那种漫画。
“这是黑白的样书。”胡编从包里拿出样书,“念念,你看看,这次印刷效果很不错。”
鹿念接过。
新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油墨香。
她多年前,执笔画下的,一幅幅场景,都跃然纸上。
那时,她格外孤独,少女的愁思萦绕着她,怎么也解不开,所以只能都倾注进了画笔里。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只是第一册,小开本的漫画,并不厚,加上她对这些画面都烂熟于心,所以很快翻完。
“真的做得很好。”鹿念说,轻轻合上了书页,“谢谢你们。”
“大家都挺用心的。”胡编说,“毕竟都想要个好销量,开门红嘛。”
她拿出了一摞子信,“这都是你读者写的,大部分是黑白的粉丝。”
因为鹿念从没有留过自己地址,所以有些想寄信的粉丝,都直接寄给黑白编辑部的。
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很多人都会选择直接给她网上私信,还能不嫌麻烦亲笔写信的人,感情都很真挚。
“读者很想让你办签售会。”胡编忍不住,又说服起来。
“你看你,长这么好看”
“画工也好。”
“为什么不办一场”她说,“我们配合宣传马上可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