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鬼皇也不在意这次倒霉,只是摇了摇头“也确实吃了教训。”
他瞧了一眼景天怀里的小狐狸“这小丫头胆子倒是够大,仗着手里的魔器,强行阻挠孔璘,倒是帮了我大忙。”
“嗷呜。”苏媚低低地叫了一声,满眼写着各需所取,不必道谢。
天鬼皇摇了摇头,点破她的心“但人妖殊途,我当了那么多年鬼,就没见到人和妖在一块儿能善终的,你最好当断则断。”
“嗷呜”苏媚火了,我不需要任何人说教。
景天一只手按在她乱动的脑袋上“好了小姑娘,情郎比你父母重要吗”
“呜”苏媚陡然抬眸。
景天笑了笑“乖啦,我送你去里蜀山,一家团聚”
苏媚和他对视片刻,慢慢缩回去,成了一团消沉的毛绒绒。
知道她做出了抉择,景天对天鬼皇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妖狐一族善于玩弄感情,但若倾心,往往生死无悔。这小丫头还太小,越说教越听不进去,还是还给她父母,让他们慢慢去教吧。
“飞蓬,你的来意,我知道。”天鬼皇岔开话题“放心吧,答应下来的条件,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他看向女儿魉妹“天魔教落入我族之手的东西,全在库房。魉妹,你带飞蓬去搬吧。对了,飞蓬你带空间储物器了吗”
“没带,但也不需要。”景天摸了摸“如果不出所料,重楼稍后就到。”
天鬼皇一把捂住胸口“啊,我旧伤复发,就不招待你和魔尊大人了。”
他一下子跳起来,转身就卷着儿子跑了。
“重楼有这么恐怖吗”景天看得险些怀疑人生,一把揪住想把钥匙塞过来就跑的魉妹。
魉妹露出一个无辜的、艰难的笑容“魔尊大人威名,六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能和他平等相交,我们却是看一眼就怕。”
魔尊那一身可怖的魔气与威势,也就对着你,能有意识收敛好吧。
“咻”结果,话音刚落,原地骤起紫光,无尽魔压横空而来。
魉妹迅速把钥匙扣进景天手中,顺势抱过被镇住的倒霉小狐狸“您和魔尊好好叙旧吧,爹爹的救命恩人我一并带走了。”
她仿佛着火般,大步冲出大殿。
景天目瞪口呆,就见殿门“咣当”一声,彻底关上了。
“哼。”黑暗中,唯有重楼的冷哼声,那么火热和真实。
景天摸了摸鼻子,凑过去揽住爱侣宽阔的肩膀“别气啦,我这不是咳”
重楼瞧着库房的钥匙,又好气又好笑“你就为了这个,出关也不回魔界”
“这很重要,你听我狡咳,不,是听我解释。”景天把钥匙送进重楼的掌中。
重楼幽幽看着景天“你本来想说狡辩,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嘿,听出来也别戳穿嘛。”景天笑呵呵道“我就是想攒点你能用的家私。”
他嘴角微扬,直言不讳道“虽然混天实力对你我也就一般,但应该相信一下,蚩尤血脉的眼力总归不会太差”
天魔教压箱底的天材地宝,至少重楼能用来奖赏手下魔将吧。
啊,都怪人间当铺实在收不到什么好东西,总不能一直让重楼养自己,自己却什么都给不了重楼。
“”重楼无言以对。
他何尝不理解景天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沦为附庸,连家用都想要为自己分担一二。
可是,真的没必要。
“啵。”重楼扣住景天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在昏暗的鬼界殿宇中拥抱接吻,直到景天被口中的吮吸和撩拨,逗弄得浑身发软。
“我想看看,你在鬼界的府邸。”重楼稍稍松开了他,一语双关道。
景天闭了闭眼睛,眸中有羞赧,也有欣然“好。”
下一刻,他被重楼压在了床榻上。
纯黑色的大床、纯黑色的床褥,被面上纹绣着熟悉的花纹。
“你画出来的”重楼抚上艳红的花珠、蕊条纹路。
景天捂住了脸“嗯,养了点火蚕和冰蚕,让它们直接按图编织的。”
“哼。”重楼笑出了声“你在鬼界千年,对我避而不见,也是怕我发现吧”
景天不吭声,只抬腿踹了重楼一脚。
“哼。”他轻哼的时候很有重楼的风范,如果不是双耳烧红就更像了“不吃就下去”
重楼笑而不语,只用目光仔仔细细地逡巡过整个床榻。
床单与被褥摊开时,图案是自己完整展现的原型。
亏得飞蓬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不吃呢。”重楼的嗓音含了浓重的笑意,而这笑意里是压抑到极点的情意与欲,念。
“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咽下去”
是的,一想到飞蓬在鬼界千年,每次入睡都盖着印满自己原型的被褥,重楼就想要里里外外把景天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