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不会更好。
可是自己才刚开口,沈骁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简直是太神了
想到沈骁说的卦金,十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压根不算什么,陆壬毫不犹豫地给郎临转了过去,随即上车,打了两个电话。
他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久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见过,很难相信一个陌生人。
何况他问的事情关系到自己的事业和生命,自然没有这么容易相信沈骁,一切还得经过验证再说。
另一头,郎临的车上。
跟来时一样,沈骁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连郎临开上了另外一条路都没有发现。
以前的沈骁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郎临心里十分恐慌,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于是沉默着载着他去了朝阳区,那个废弃的小公园。
车停了,沈骁还以为是回到了节目组,看到面前盛开的二月兰花海,愣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郎临顿了顿,耳尖可疑地红了一下,低咳一声道“怎么会”
沈骁心里有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以前喂橘猫的地方坐下。
这么长时间过去,这片二月兰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只是踏入花海的时候,再没有一只贪吃的橘猫飞奔出来,找他要吃的了。
沈骁叹口气,郎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莫名想到自己办公室那只胖到每天要丢到跑步机上运动的橘猫。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消失,沈骁躺了下来。
这地方一开始是郎临发现的,连父母都没有告诉,只带沈骁来过几次。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两个人玩得太开心,到天黑才滚了一身的泥巴回家,两家大人找不到人,又是急又是气,差点儿报警,看到两个小泥人回来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
沈骁还好,沈爷爷对待孩子就跟朋友一样,问了他几句,知道他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玩,就放过他了。
而郎临作为哥哥,一声不吭的带着隔壁家弟弟出去玩到这么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现在才是下午两点,阳光正是热烈的时候,从树叶里漏下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沈骁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笑,“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挨了揍”
郎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神情有些茫然,听到这话才缓缓靠近,轻轻地在沈骁边上坐下来,视线一秒都没舍得离开。
“嗯。”他低低地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不疼,但是你哭得太惨了,吓了我一跳。”
郎临父母从小没怎么打过他,那次真是最吓人的一次,郎妈妈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一边哭一边打他。
不过郎妈妈也没忍心下重手,那棍子看着吓人,其实打到身上也不是太疼。
他一开始也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让父母担心了,加上弟弟还在边上看,小男子汉一声不吭地忍着,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谁知道他不疼,小孩儿倒是被这个架势吓得够呛,“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他爸妈都吓了一跳。
郎妈妈原本一边哭一边打,棍子打在儿子身上,自己心疼得不行,被沈骁这么一哭,顿时变成哭笑不得,只能丢了棍子去安慰他。
郎临也因此侥幸逃过一劫,惩罚从挨打变成做家务一周,并且再三承诺没有下次才算完。
沈骁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又没挨过打,只觉得那么粗的棍子,一下去肯定骨头都断了。”
郎临笑了下,“怕我腿被打断,就没办法背你放学了”
小时候的沈骁真是又爱哭又懒,放学的路只有十分钟,他也不想走,经常走到一半就要郎临背。
郎临第一次做哥哥,十分稀奇,竟然也由着他,小小的胸膛前边挂着书包,后边驮着小三岁的弟弟,慢悠悠往家里走。
后来长大一些,沈骁就不经常这样了,但偶尔犯了懒,也还是会让他背着自己。
可以说他的体力都是让沈骁使唤出来的。
“唔。”沈骁含糊地答应一声,转移话题道“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这个公园光秃秃的,我们花了多长时间才种了一小片二月兰”
“两个月。”郎临很快答道,“放学不能在外边留太久,我在路边随便找了一朵小花就去花鸟市场问,买回来几包种子,还被你当成是老鼠屎,丢掉了一回。”
沈骁不服气地说道“我后来不是找回来了”
郎临睨他一眼,“明明是自己偷偷用零花钱买的。”
“”
这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当面揭穿小时候拙劣的谎言,沈骁不高兴了,不再跟郎临说话,两人都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骁抬手挡了下阳光,声线近乎飘忽地说道“你说老头子是不是在外边玩疯了怎么都不见他回来跟我打声招呼”
以前不知道地府在人世还设立了办事处就算了,现在他知道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