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身体。
君长欢亲眼看到他受此折辱,已是痛彻心扉。
他来荣王府原本打算救他的,可自己却成了他的拖累。
他忽然憎恨起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为这样软弱的自己感到无比的恶心,心里那块地方坍塌得越来越深,君长欢垂下了头,俨然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苏桓极为满意,尤其是殷牧悠这么痛苦的模样。
苏桓一步步走到了君长欢身边“他能这么好对付,也多亏了你啊,长欢。”
君长欢一直低着头,听到苏桓的话,嘴里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
那温柔的气质随之一改,终于被逼成了别的模样。
这样的他,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压制他的那两个护卫,头皮都有些发麻。
主子杀了人家父亲,又这样逼迫君世子,他不会疯了吧
“你笑什么”
君长欢缓缓抬起了头,唇色苍白无比,可那眼底却藏着浓郁的黑暗“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苏桓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君长欢有些危险,深深的凝视着他。
他顺水推舟,是想给殷牧悠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别再生出这些念头。
而没想到,他没有把殷牧悠给逼急了,反倒是逼急了君长欢。
苏桓皱紧了眉头,到最后带着君长欢离开了此地。
他对君长欢多多少少是愧疚的,纵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殷牧悠一个人。
冷风骤然间吹了进来,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疼。
殷牧悠咳出一口血,颤巍巍的坐在了床上。
主人猜主角受的气运比较厉害,还是主角攻的气运比较厉害
我眼睛看不见,长欢怎么了
君长欢可能黑化了,苏桓当着他的面儿折磨主人,自然得把人逼成那样,这一招干得漂亮。
殷牧悠心里一咯噔,苏桓不是对长欢情根深种吗
他所有的计算都建立在这上面,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和殷牧悠预料的不一样。
苏桓不仅没有放走长欢,还用他来威胁长欢,苏桓为什么这么做
昨晚的闹剧,在苏桓的心里成了一个结。
苏桓问起了君长欢,照看他的人却说“君世子在屋子里呆坐了一夜,滴水未沾。”
苏桓头疼欲裂“他作践自己做什么”
“依属下看君世子倒不像是作践自己。”
“那是什么”
那人不敢说实话,他远远望着君长欢的时候,都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君长欢越是安静,他就越是害怕。
他张了张嘴,只道“君世子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了。”
今日乌云密布,光线并不清晰,压低的云层里吸足了水汽,像是不久之后就要下雨。
苏桓的目光放到了那副被损坏的画上,一点点将它卷起。
“拿下去,烧了吧。”
“这画主子最近不是很喜欢么”
“我欠长欢的太多,不想因为一幅画惹他不开心。”苏桓语气微沉,“况且昨天晚上慕今歌又那样算计我。”
他对殷牧悠的最后一点儿怜悯,也都在昨天晚上的算计之中消磨殆尽。
他和他果然更适合做敌人。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脸色血色尽失“主子,不好了慕太傅此刻危在旦夕。”
苏桓站起了身,面露诧异“什么今日我不是下了命令,让你们看好他吗”
“自从得了慕家主的消息,听说陛下来了曲阳之后,我们就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前去搜寻。这才没能注意”
苏桓想起纸条上的那些字,心口揪了起来,不祥的预感逐渐弥散开来。
苏桓把事情都联想了一番,昨夜之后,他还以为那张纸条是殷牧悠为了引他过去才设下的。
可今日的事情一出,他甚至无法分辨出殷牧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他布下这条计策,是想求死,还是救君长欢。
“走去看看”
苏桓很快走到了关押殷牧悠的地方,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都空白一片。
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外面那些看守的人也慌了神。
殷牧悠的重要性,不用他们细想也知道。
苏桓走了上去,抓住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是茶杯,慕太傅打碎了茶杯,拿着碎片朝自己的心口刺进去了。”
苏桓呼吸都紊乱了,他就这么喜欢苏衍,喜欢到宁愿让自己死了,也不肯让自己成为他的软肋
他终于能够断定了,昨夜的骚乱,就是殷牧悠想求死
苏桓紧紧咬着牙关“给本王救活他”
医师本来是想说一句办不到,可苏桓此时的表情尤其可怖,他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他继续进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