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掌教大殿内,氛围凝重,过去都快一炷香时辰了陈娇也未出现。殿内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心思各异,有的明显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就来回的在殿内踱步。
一名男弟子匆匆进来,在座都认出来他是大长老的徒孙。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拧眉道“你这急匆匆的到底有何事”
易川磕磕绊绊道“师祖,师姐被慕掌门夫人给带去执法堂了,您快去救救师姐。”
上首的刘闻朝执法堂方向看去,蹙了蹙眉。
白清音悄悄瞥了眼师尊,心里一乐。
看来那个女人真是不安生,刚回来就惹事。
易川的师姐是大长老的亲孙女,大长老一听,霍的站起了身,质问“因为什么”
易川的视线在白清音脸上停留了几息,低头颤声说“总总归祖师过去一看就明白了。”似是有所顾虑,他也不敢说。
“走,带老夫看看去。”
大长老一走,殿内陆陆续续又跟出去几个。
刚一靠近执法堂,几声惨叫传来,大长老面色沉的能滴出水,眼中闪过杀意,他加快了飞速,不多时就到了执法堂的门前。
看到老祖出现,被罚跪在堂中的常月娇眼神一亮,求救道“爷爷救我,这个贱女人竟敢打孙女”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鞭声和旋即而来的惨叫,空气中的血腥味愈浓。
郑秀的手一扬,执法鞭就抽到常月娇的后背上。
“还敢对夫人不敬,看来是没学乖。”
这个常月娇跟白清音关系最好,许多关于慕容蝶的流言大部分都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奈何常月娇是大长老的孙女,平时郑秀想教训她都要考虑再三。
但就是刚才,常月娇在和几名内门女弟子在山中的溪水边上玩闹。陈娇由上空飞过,忽的停了下来朝她们看去。一名女弟子注意到了她,扭脸拉着常月娇的手臂,低声“娇娇,那是慕容峰主吧”她指了指天边。
“就是她,她还知道回来了啊。”常月娇讥讽的扯唇,她不喊陈娇掌门夫人也不准别人喊。
“霸占了宗门资源也不干实事,不就仗着是前掌门的掌上明珠嘛。”
山中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落入了陈娇的耳中。
从前的原主碍着大长老的缘故不好和常月娇一个小辈计较,反而助长了她的恶毒,陈娇也不急着赶去掌教大殿了,她一声令下,就叫郑秀把常月娇捆了扔执法堂。
执法堂的胖长老不敢对常月娇用刑,如今的陈娇也惹不起,他两头为难,不禁开始埋怨起来慕容仙子也太过于计较了,门内弟子凑在一起说些玩笑话哪里能当真的还把人领来执法堂了,想到那位大长老最喜连坐,他就把陈娇也怨上了。
大长老前脚刚到,胖长老后脚就小跑过去把原委说了,顺便把自己摘干净了,把责任都推到陈娇身上,和他一点干系也无。
陈娇摇了摇头。
烂了,从根子里都烂了。
“慕容仙子,掌门夫人。老夫的孙女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罚她”
“救我”常月娇被抽出了几条血口子,疼得要命,她想要爬过去找爷爷,刚动被郑秀察觉抓着右脚给拽了回去。
常月娇哭泣“啊啊啊”
看着地上的几条血印子,大长老眼角抽搐,恨不得把宝贝孙女受的罪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陈娇慵懒抬起眼皮,朝着门口众人微微一笑“你孙女的罪过可太大了,我怕我说出来,你都保不住她。”
大长老眼角又狠狠抽了两下。
“你说。”
“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娇顶着大长老的吃人视线,说“你的好孙女散播谣言,说我的夫君和他徒弟白清音有私情,你们听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传了出去,咱们灵剑派千年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古语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真是掌门和他徒弟有私情,这就是师徒情婚外情乱论父女情不要脸啊,她还真不把灵剑派几千名弟子的性命当回事,这是几句玩笑话就能忽略过去的”
“胡说,她胡说”常月娇也慌了,恳求的望向大长老“爷爷,你别信她的,孙女没说过。”
刚走到门外的刘闻刷的就变了脸,他广袖一拂,立刻在周围部下结界,确保此间的话不会再度传出。
“小蝶,你再乱说什么”
人群让开,刘闻冷着一张脸出现。跟在他身后的白清音不知在想什么,低着头若有所思。
陈娇别过脸“我没有乱说,不信你用真理之鞭抽她两下,看她说不说实话。”
提到真理之鞭,常月娇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朝大长老求救。
大长老似有所悟,忍着怒火深吸几口气,眼睛沉沉的盯着陈娇。
“那掌门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老夫的孙女”
陈娇摩挲着手指,“灭口了吧。”
“你”大长老目眦欲裂。
刘闻制止了大长老暴走,他转身看了眼陈娇,带着警告低声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