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季鼎被迷雾吞噬,你听到了吗我担心柳的安全。”
不等罗小北回答,前方的怪异响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这是,绷带”
钱德勒翻身从高处越到下层甲板,蹲在地上,捡起一卷白色物体。
地上散落着奇奇怪怪的工具,比罗小北在中世纪那一场见到的更专业一些,虽然简陋,但能勉强看出是医疗用品。
“谁受伤了”钱德勒问,但很快自我否决,“不,都是新的,不是用剩下的。”
“这好像是药箱撒了。”罗小北也勉强算准落点,跳到一堆麻袋上,压低声音,“小心,前面有人”
正说着,浓雾中一个人影滚了出来,一头撞上钱德勒。
钱德勒下意识一抬手,抱了一手血,吓得哇了一声,又努力憋住。
那是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一手捂着脖子大喘气,身上的仿佛被海水泡过,血不是他自己的,像是从别处蹭来的。
是白天那个军医。
“跑”军医嗓子好像被掐哑了,用嘴唇喊道。
另一道身影在他背后的迷雾中出现,军医翻身踉跄了两步爬起来,赫然发现罗小北和钱德勒蹲的这个地方不太好,是个拐角,要出去还得从来的方向绕。
“操”军医哆嗦着转过身。
“什卧槽”罗小北惊愕,迷雾中的身影越来越近,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身姿妙曼,穿着曳地长裙,一头长发披散在身上,湿漉漉的。她行走的时候有水滴落的声音,啪嗒啪嗒,像打在人心头。
白雾缠绕着她,越来越浓。
但这不是罗小北尖叫的原因,罗小北会叫,是因为那女人赫然是穿着长裙的柳诗
早先丢失的那条不明长裙,现在好端端套在柳诗身上她整个人像是泡过水,拖着水里捞出来的裙子,一步一步走向三个男人。
钱德勒尖叫“她的瞳仁呢”
女选手僵硬发白的脸上,眼眶里一片青白,如同迷雾入眼,什么都没有。
军医怒道“叫什么,拼了”
“你等等”罗小北说着,但柳诗已经扑了上来。
腥咸的海水味道扑面而来,罗小北和钱德勒被撞倒在地,柳诗的第一目标是那军医,她伸出苍白的手,努力去掐军医的脖子,细长的指缝里都是海草。
她一掐到军医,军医身上就像被看不见的海水包裹,明显呼吸困难,军医也是个老练的选手,抬起刀就往柳诗身上扎去,他身上的血基本都是柳诗的血。
血是热的,但柳诗的脸像石膏雕像,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
“拦住他”罗小北大叫一声,钱德勒立刻双手抱住柳诗的腰,罗小北抓住军医的手腕。
军医从女人的钳制里挣脱,又被罗小北拦住,顿时怒斥“你他妈有病啊”
罗小北不甘示弱“这是我们队员,她还活着”
“她活着,我也活着呢我咋办,让她掐死啊”军医提刀。
钱德勒掏出十字架“he这是鬼上身”
状态异常的柳诗奋力挣扎,口中发出咯咯的怪声,像有牡蛎卡在她喉咙里一般可怖。罗小北心惊胆战,却忽然灵光一现
“衣服把她裙子扒下来,快”
如果柳诗自己疯了要杀人,穿这条裙子干什么除非这裙子是她变成这样的关键。
军医咬咬牙,手里的刀却还举着,罗小北怒道“这明显是超自然现象,你杀了柳诗这条裙子不会换个附身对象吗”
军医一听也有道理,这才上前帮忙。
女人身上笼罩着迷雾,那白色烟雾不小心被罗小北吸了一口,他眼神发飘,手上顿时一软,柳诗一把挣脱出去,又掐住了军医,但军医躲了一下,只掐住他的胳膊。
“别大喘气”军医恼火,但也怕砍死柳诗,附身的奇怪东西真的跑了,第二天还来杀他,于是权衡了一下,没有用刀剁了女人抓他的手。
柳诗的手本来是二十来岁女生的手,细软好看,但这会儿像是鹰爪般有力,皮肤粘腻冰凉,像一坨海草缠在身上,军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好像插进了海水里,动起来时格外费力。
“撕衣服”
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三个男人一边厮打,一边努力扯柳诗的衣物。
扭打中,柳诗一拳打在了军医腹部,他顿时张大嘴倒抽一口气,猛地抽进去一口白烟,远比罗小北误吸得多,立刻两眼一翻昏睡了过去。
“快了”
钱德勒一扯柳诗的腰带,嘭,女人竟然把那段腰带扯断,整个人扑向地上的军医。军医无知无觉,根本不能反抗。
罗小北见状猛地一撞,把她撞飞出去,两个人叽里咕噜滚出好远,摔到更下一层的阶梯。
“罗你小心,我马上下去”
钱德勒努力爬栏杆,罗小北还没起身,女人的双手猛地按住了他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 傅36长官,你听说了吗,民众都想看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