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黄毛脸上得意洋洋。
那个女人只是他泡来玩的小女朋友罢了,女孩自己还没进过比赛, 但听他讲了“追光阵营”, 觉得他很厉害他也确实很厉害, 竟然抽到了两个专属异能。
两个啊
我的世界我做主可以制造以自身为圆心的隐身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谁都看不见你
水起风生喷吐口水,化成比子弹还要快的风刃, 可以炸裂成空气旋涡。
刚刚攻击防卫官的只有他自己,在傅重明说下一枪打心脏之后, 他虽然不信, 但还是谨慎起见, 果断把那个蠢女人挡到了前面。
谁知道那一枪真的瞄准了他的心脏
风刃近距离爆开,威力如同高速飞行器穿过音障,虽然没有形体, 但一样能炸得周围建筑物四分五裂, 白衣防卫官随着爆炸倒飞出去, 跟着碎石一起滚到不知哪里。
“呸。”
黄毛不屑地吐了一口,干啐的,刚才攻击的时候已经吐得口干舌燥,一会儿得去拿点酒喝才行。
他捂着肩膀爬起来,一转身, 忽然愣住了。
没有墙壁的建筑物外,银白的飞行翼依然挡着出路,但那个本该葬身碎石堆的防卫官单手攀着飞行翼, 缓慢但轻巧地落在窗口边缘。
“你”怎么知道要防着我
防卫官甚至连衣摆都没有沾一点灰尘,唯独梳得整齐的黑发被风吹散。
散开的刘海微微遮挡了防卫官眼底森冷的杀意,使得他在镜头下依然端庄挺拔,被阳光描了一层金黄温暖的外轮廓。
“那个女人的肩上没有伤痕。第一次射击,我瞄的是墙,但擦过了你的肩膀,那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到你在哪,就一点也不藏地站在走廊边。”傅重明说。
黄毛这一回是彻底慌了。
他惊恐地看向自己皮肉裂开的肩膀,这竟然也是在掌控之中的,他以为是对方蒙的,然后随口吓唬他
“束手就擒。”傅重明抬起枪。
黑发遮住他眼中的烦躁,如果不是临行前副官念叨的打得好看点,他能徒手撕了这货,就像撕手撕鸡那么撕。
为他蛊惑欺骗的无辜女孩,为他在比赛里坑害的人,为了他敢让恒星流血
“你你你”黄毛跌坐在地上不住后退,一边哭一边嚎叫着骂,“你他妈还是人吗这么近都打不死,怎么会打不死的”
“束、手、就、擒。”
防卫官重复了一次,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
黄毛拼命后退,口中不断喷吐口水,化成无形风压,本身就是标准危房的建筑走廊被他这样一弄,根本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地板轰然开裂,碎石混凝土墙向中间垮塌,黄毛刚吐完口水,连喊都没喊一声,就被轰隆隆塌下去的脆墙石块拍到了楼下,地板一层层被砸塌,再遇上本身就有破洞的地方,大片碎石直接从十七楼砸到三楼左右才停。
危楼里尘埃飞扬。
傅重明没有去追,耳边通讯器里很快传来队员的声音。
“队长,无人机监控失去了生命信号,应该摔死了,清理队已经去验尸了,不会把记者镜头放下去,军团长说你不用接受采访,直接摆个酷点的造型回运输机。”
酷点的造型,这什么糟心命令。
傅重明阴沉着脸,重新把飞行翼扣在身上,记者的航拍器果然围了上来,并且开始远程对他狂轰乱炸地吐出一大堆问题。
傅重明全程抿着嘴唇没说话,认真扣安全带和链接扣,他在路怀星的外骨骼腰侧看到过两个对称的装置,应该是用来链接飞行翼的,与他这个手工穿戴的安全扣类似,但工艺天差地别。
他花了两分钟扣好,一飞冲天。
记者大呼小叫地用航拍器追,然后不大一会,防卫军团的人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走,接受采访的依然是赵羽竹。
赵羽竹显得有些无辜。
“一些投靠了光塔的选手忽然可以在比赛外使用异能,这是严重危害社会秩序的行为,防卫军团一直在以最高标准戒备光塔的一举一动,因此高度重视,不过有点重视过度了。”
军团长被记者围在中间,欠身向公众致歉“我还以为他们这么高调是有什么真本事呢,防卫官傅重明是距离最近的s级防卫官,今天刚好在基地复查伤势,我看他也不吐血了,就直接就把他派出去了。他伤没好全,状态一般,控制力下降,所以不小心把纪念建筑给弄塌了,我代替他向公众致歉,是我疏忽,没有评估好对手的实力,我会以书面检讨的形式反思自己的过失,稍后在军团官网上公布手书检讨全文,恳请各位监督。”
记者纷纷感叹,开始运指如飞拟标题
光塔阵营实力不行,民众无需担忧
防卫官带伤出阵三分钟解决战斗
防卫军团重拳出击,打击违法崇拜光塔
赵羽竹自己不急不缓地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