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的季节即将到来。
所有人齐齐一怔,昏暗的空间随着这句话亮起,选手们身上压力一轻,可以起身了。
30名选手报到完毕,距离比赛开始还有21分钟,请选手尽快准备。
他们坐在两个面对面的长沙发上,仿佛一层透明罩子隔着他们,比赛内的nc人物擦肩而过,却暂时不会闯入。
所以罗小北和其他几个选手放心尖叫起来“卧槽,什么情况,我们这穿的啥”
沙发上一共七名选手,全是男性,却无一例外穿着华丽的中世纪大长裙。
路怀星皱眉,这儿只有罗小北和傅重明,没有看到文诤远,其余四个男选手互不相识,但都在试图从裙子里挣扎出去。
“先别动。”路怀星低声说。
没人理他,但很快傅重明开口“不要脱这明显是一场贵族社交舞会,有身份才能入场,你们这一脱伪装,被当成小偷抓起来是最轻的下场。”
防卫官的话很有分量,四个选手立刻停下动作,他们都是普通青壮年,谁穿着大裙子都不怎么好看,其中一位的粗腰绷得马甲都快开线了,这些长裙外的马甲束腰竟是缝在裙子上的,所以那男人脸色发白透不过气。
但他咬牙坚持,并不敢再拆。
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妆盒,赛前准备要做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
“靠啊,这狗塔玩人”罗小北哆嗦着举起镜子,“它审美有病吗,也不看看我这脸搭不搭欧洲贵妇风格不知道秦爱爱刷新在了哪儿,她可好运了。”
同队伍选手只能确保进入同一场比赛,不保证刷新在一起,但路怀星回头向舞会场内看了一眼,平静道“难度应该是公平的,大厅角落有另一组人,都是女选手,她们现在是绅士身份。”
傅重明不动声色,只是互换吗
“操”不止一个选手骂了起来。
他们穿的裙装都有胸衣马甲或束腰,前襟是一整片绣花厚布,会把腰勒细、胸压平,再配上炸开的巨大裙摆,身材反而是最好遮掩的。
脸才是难点。
路怀星躺了六年,过分白皙消瘦,是所有人里化妆最简单的。他飞快抹完,借着宴会烛火,罗小北看得眼神都直了,差点迎来母胎单身二十年的第一次心动,可惜被他路哥的冰冷眼神吓醒。
冷面“美女”一把抄起粉扑,给罗小北拍得直打喷嚏。
他一边拍罗小北一边冷冷道“脸上的纹身,不想被当成女巫的魔鬼标记就最好盖严实一点。”
傅重明挑眉“我技术不行,要不你帮个忙”
说完差点被一盒粉糊脸。
“红色是什么等级”选手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文弱男人忽然问。
每个选手胸前的等级号牌自动变成了胸花或刺绣,场内除了罗小北,这个问话的男人也是紫色sr,其余三人是r。而他注意到,那个漂亮但苍白的青年胸口是一点红。
傅重明面不改色地回答“连n都没到就是红色。”
文弱男人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傅重明继续说“我进场时协助一个长期植物人的中选者一起报到,他也是红色,所有兑换界面全都是锁着的。”
路怀星微微扬眉,对面的防卫官一本正经,眼底的笑意只有他看得懂。
另外三个选手有同情也有嫌弃的,但文弱男人没有任何异样地说“我们七人最好一起行动。不如认识一下,我是郑霖,进场前是公司文员。”
其余人也说了名字,傅重明到是不必麻烦,他的条形码已经展示过了,此刻遮掩完毕开始帮其他人。
经过防卫官的伪装,就算变不成美女,至少也是丑陋中年贵妇。
路怀星不太耐烦地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怼回沙发上,掏出文诤远先前给他的手术刀“别动,你眉毛像两只黑蜈蚣。”
路怀星膝盖抵着傅重明胸口,手里一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活像要谋杀。
傅重明眨眼,张开红润的双唇笑道“那你帮我修得和你一样好看呀”
众人这防卫官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路怀星没搭理他,而是说“墙上画作流派杂乱,我们的衣服风格也是杂糅。”
“嗯,虚构时代。”傅重明重新严肃应答,“这样就麻烦了,既然时代背景已经脱离真实历史,那女巫是莫须有的污蔑,还是本场比赛真的有彻底虚构的魔法元素”
所有选手顿时色变魔法元素是中级以上难度比赛才有的
傅重明继续道“女巫狩猎的季节,假如这一场没有真女巫,那么显然,在座诸位就是毫无争议的女巫嫌疑人,异端裁判所的追杀应该就等在不远处。”
“废话,当选手还想不被追杀”路怀星冷哼一声。
“但如果比赛内真的存在一名女巫,那情况又不一样了。我们要面临的就不仅是栽赃污蔑,我们还得找出这个真女巫在我们被当成她的替罪羊之前”
当当当
说话间,一阵钟声响起。
狩猎女巫的季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