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澄哦了声。
温奶奶见两人认识,客气地邀请她改天去家里玩。
钱澄微笑着应下,偏生奶奶没看出她的尴尬,吩咐她好好招呼邢澈。
怎么招呼啊
钱澄握着冰激凌走向路边,跟邢澈并排站在一起。
她认真吃着冰激凌,也不说话,不一会感觉有一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停在她脸上。
她扭头“你要吃吗”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她说着还把手上的冰激凌伸了过去。
邢澈明显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小气还是该夸她不拘小节。
他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冰激凌,最后回到她脸上,“我怎么吃”
“”钱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迅速收回手,“我的意思是问你要不要吃这种,你要吃,我去给你拿。”
晚风吹来,她发尾微微荡起,风过,发尾落下。
昏暗的光线下,红的滴血的耳珠如昙花一现。
邢澈捕捉到那一抹红,懒洋洋的嗓音存了几分坏心眼“你脸红什么”
“”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暧昧吗
钱澄顶着一脸绯色不甘弱势地反问“那你看我做什么呀”
这句话问出来那刹那,她就后悔了。
好像更暧昧了。
对方的回答她不一定能招架住。
刚才她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的注视,才做出那种自以为很淡定实际上很傻的举动。
“你看我,不就是想吃我的冰激凌啊。”
钱澄小声补上一句。
她其实知道不是。
奶奶向来热情,肯定早就问过他。
他要么吃过了要么就是不想吃。
至于为什么看她,他也许是觉得无聊,也许看的并不是她。
一阵闷笑声传来,止都止不住,浅浅的气息融在清朗的声线里“不是我想吃。”
钱澄侧目“嗯”
邢澈笑着指了指她右边“是他想吃。”
钱澄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见一个脸上挂着鼻涕虫的小朋友,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里的冰激凌。
是隔壁麻将馆老板3岁的小儿子。
“”
一股热意冲上脸颊,钱澄脸上的绯色又深了一个度。
她转过僵硬的身子朝小朋友走过去。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小朋友,“你还在咳嗽,不可以吃冰激凌,咳嗽好了来找姐姐要,行吗。”
小朋友点点头,开心地接过棒棒糖跑进屋。
钱澄吃完冰激凌没有马上回屋,晚风吹得短发飞扬,余光窥见邢澈在看手机。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地面上,如同一帧少女漫。
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靠过来,刘曦从后座走下来。
她视线在邢澈和钱澄之间来回打量两眼,迟疑地问“你两搁这罚站呢”
“”
她清脆的声音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温奶奶笑着问“阿澈,这也是你同学啊”
邢澈嗯了声。
“你好,我是邢澈的外婆。”温奶奶招呼她过去,从地上某大牌购物袋里取出一袋鲜花饼给她,说是她家乡的特产。
盛情难却,刘曦双手接过来,拘谨地道了声谢。
刚收了人家的东西,不好立马走,刘曦主动加入“罚站”行列。
她挨着钱澄站在外侧。
大人们的聊天伴随着蝉鸣声一字不落地进入耳廓。
话题中心不知怎的转移到了邢澈身上。
刘曦听到温奶奶说他懂事优秀性格好时,眼皮跳了下。她凑到钱澄耳边,悄悄说“温奶奶对她外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钱澄没懂“什么意思”
“优秀我认了,”刘曦说,“他一个跟人打架被学校开除的问题少年能称得上懂事”
钱澄百无聊赖地踩着聊下的梧桐树叶,“这不是传言么”
“还真不是。”刘曦用仅两人能听到的音调说,“我今天在舞蹈室遇到一个一中的同学,他说邢澈真打人了,还挺严重,把人打进医院了都。”
“啊”钱澄偷偷瞄了左边一眼,邢澈重新带上了耳机。
他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感的人啊。
钱澄敛下眉眼,拉回自己的视线的同时问“知道原因吗”
刘曦摸了摸鼻子,说她要收回今天早上说他们两很配那句话,“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孩。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刘曦还想说点什么,便听到隔壁刚下班回来的蒋学才妈妈带来了最新消息,说昨天那起案件的凶手已经被缉拿归案。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过去“有凶手的照片吗”
“你要照片做什么”钱奶奶有些好笑。
刘曦“钱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