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便生风力,风由右侧孔洞进入,吹动蜡烛火焰。”
“为何温差会生风力”秦恪问。
此问涉及原理极广,他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清。
容奚思虑几息,只好调侃道“许是温低一方欲寻求温暖,遂入侵温高一方,温差愈强,温低者来势便会愈汹。”
秦恪忍俊不禁。
他知晓道理不简单,却不再问,温言道“既风力由此产生,那与飞行模具翼面形状有何关联”
“流速。”容奚解释道,“火焰燃烧时,其周围天地之气狼狈逃窜,右侧之气紧追不舍,飞翼亦如此。”
“曲面流速高于平面,便会产生抬举之力。”
容奚解答极为艰难,后世许多称法及原理,他无从解释。
容墨眸光越发炙热,他似听懂,又似只有半懂,却兀自沉浸于奇妙原理中,思绪放飞出九霄云外。
容奚心中暗暗捏把汗,万物之理乃诸多学者经千万次研究方能得出,于大魏众人而言,着实过于超前。
“罢,去用晚膳。”
秦恪瞧出他神色艰难,遂温声道。
他不该刨根问底,令澜之为难。
容奚正要应声,却见容墨忽飞奔而出,不知是要去做何事。
郭瑶微一行礼,亦退出研究室。
晚膳时,容奚神思不属,无甚胃口,他忽然发现,自己此前颇有几分天真。
他太心急了。
秦恪见他不过半碗入腹,心中担忧,道“是我太过笨拙,难以明白你心中所想。”
他如此自责,容奚顿感愧疚,不禁轻叹一声,“非你之过,是我不擅教授之道,太过冒进了。”
其实,是因为他太孤单了。
即便是在后世,他也与许多人无话可说。
许多话题,若是两人不在同一层次,便很难再交流下去。
他常感受到一种无力。
“莫忧心,容墨资质不俗,假以时日定能懂你。”秦恪安慰道。
容奚猛地抱住他,额头紧紧抵住男人肩膀,闷声道“你已经够好了。”
好得让他不忍再贪心。
虽认知存在差距,可秦恪一直默默努力去理解他,并助他实现那些在世人看来滑稽可笑的想法。
是他过于奢求。
“可我想懂你。”秦恪低首亲吻他鬓角。
容大郎并不知,他与程皓、容墨等人交谈时,目光是如何炽热,语调又是如何激动。
因为程皓、容墨懂他所言之物。
容奚闻言,眼眶刹那间湿润。
当他茫然孤独时,并不知有一人正小心翼翼靠近,并努力试图理解他,且因不能理解而自责。
“秦肆之,是我之过。”
他走得太快太急,却未顾及秦恪正蹒跚前行。
秦恪轻拍其背,“无需向我道歉,我只愿你高兴,凡事莫要强求,你我尚且能活数十年,不必心急。”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我慢慢学,”他继续低柔道,“终有一日,我会追上你,与你并肩。”
容奚忽抬首,眼眶微红,神情既欣喜又自责,“肆之,我有些累了。”
因自我怀疑,故心生倦怠。
秦恪温柔将他抱起,“那便歇息几日。”
一年来,容奚确实绷得太紧。
秦恪深知容奚宏愿,他心甘情愿助其实现,但却不愿容奚受累。
“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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