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这别有深意的一瞥。
“爹爹,你去吗”珍姐儿抱着宋砚的脖子问。
宋砚刮刮她的小鼻子,“珍姐儿想要爹爹去吗”
珍姐儿脆生生道“想”
“好,那爹爹也去。”
珍姐儿又是一阵欢呼,快活得像只小鸟儿。
翌日一早,一行人就从王府出发了,前往京郊三十里之处鹿台山下的庄子。
王楚薇带着珍姐儿,和薛凝玉一辆车,魏姣带着琅哥儿独自坐一辆车,紧随其后。
林宝仪体弱受不得颠簸,所以车里铺上了好几床被褥,最大程度保障她的舒适。这被子一放多了,自然闷热得很,林宝仪体寒倒觉得还好,其他人就受不住了,所以她也是一人一车。
史静婷和甄素欢就不用说了,两人自然在一处。
后面还有两辆装载行礼的马车。
一次简单的出行,就出动了足足六辆马车。
宋砚一个大男子,自然骑马跟在马车旁边。
前面两列内侍开道,车后一列护卫殿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城。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昨天定下要去庄子上时,魏姣就派人去庄子上通知了庄头,也就是沈妈妈的丈夫,她的奶爹钱平。
钱平收到消息后,当即将所有的下人都召唤过来发表了一番讲话,核心就是主家就要来了,卫生要搞好,做事要麻利,不能给主子丢脸
一大早,钱平就率领一众下人翘首以盼,终于,在辰时二刻7点半等来了人。
马车上,魏姣从帘子往外望去,看见了正在田里插秧的农人,在路上挑着担子叫卖的货郎,在村口大榆树下玩斗鸡的小孩一幅寻常又生机勃勃的景象。
车队一路走过去,引得不少小孩子都缀在后头跟着看。
马车在庄子大门前停下,宋砚率先下马,将第一辆马车里的珍姐儿抱下来,又扶了王楚薇和薛凝玉下车。
魏姣这边,沈妈妈先给她戴上了一顶帷帽,帷帽上垂下来的纱罩,一直遮到脖子下面,可以说不给现下热烈的阳光一点可趁之机。
在钱平眼巴巴的注视下,沈妈妈终于从马车上下来了,他立马笑开了花儿,就要迎上去,结果沈妈妈压根儿没看向他,直接转过身去,将琅哥儿抱了下来。
“小俏,快,把琅哥儿的车搬过来。”沈妈妈对早就先一步跳下车的乔小俏道,“可别把咱们琅哥儿这白白嫩嫩的脸儿给晒伤了。”
魏姣暗自好笑,体内有灵光珠的琅哥儿,怎么会被阳光给晒伤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早就全都被转化成滋养他的灵气了,来多少都不怕的。
当然,修炼了完整版玉体经的她,对于寒暑的抵抗力也大大增加,即便在马车里闷了一路,也还是冰肌玉肤、清凉无汗的小仙女一枚。
钱平巴巴地凑过来,“娘娘。”目光大半都落在魏姣旁边的沈妈妈身上。
魏姣含笑叫了声“奶爹”,又弯腰对已经坐进小车车里的琅哥儿道“宝宝,这是钱阿公。”
她握着他一只爪子朝钱平挥了挥。
钱平被琅哥儿那双乌溜溜灵气逼人的大眼睛一瞅,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沈妈妈嗔了他一眼,“出息。”
“姣姐儿,外头晒,咱还是赶快进去吧。”
钱平忙不迭应和“对对对,外头晒得慌,进屋,进屋。”
他搓着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这座庄子也是魏姣的陪嫁,前后三进,不过京郊地皮远不及京城贵,可以可劲儿造,所以这三进的宅院,比起京中五进的大宅院也不差多少,院宽室广,透气敞亮得很。
一进院便是一座占了小半个院子的葡萄藤架,密密的叶子遮下一片浓阴,藤上垂下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料想等到葡萄成熟,搬把竹椅躺在下面,一面乘凉一面随手摘葡萄吃,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安歇下来后,已经半晌午了,珍姐儿跑到魏姣这边来,“六娘娘,六娘娘,我们去看猫猫和小狗吧。”
王楚薇慢悠悠跟在后头,笑嗔“这丫头,一刻也闲不住。”
除了体力有些不济需要缓一缓的林宝仪,其他人都响应了。
于是一伙人便朝专门划出来作救济站的东跨院而去。
东跨院有单独的院门,院子里立着一株水桶粗的大柿子树,上头一黑一白两只猫正在追逐嬉闹,冷不丁进来这一大群人,两只猫都警惕地看过来。
陈实得到消息忙从屋子里出来,他正在给一只狗狗洗澡,手里还沾着水,身上也有些狼狈,见了魏姣等人,远远地拱手行了一礼,“草民见过王爷,王妃,侧妃娘娘。”
宋砚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心情很是微妙,他手中折扇抬了抬,示意陈实起身,“你继续忙你的去吧,我们就是来随意看看的。”
陈实也不放心那只还在澡盆里的狗子,再度躬了躬身,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弃文请不要告诉我哦,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