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见到琅哥儿了, 魏姣想得不行,归心似箭,路上不住催促赶车的刘叔。
回了昭华院,魏姣就将乔小俏交给了牡丹, 让她带她去安置, 熟悉以后的工作环境,她则放轻了脚步,悄悄往内室而去。
沈妈妈正抱着琅哥儿在屋子里走动, 小家伙蔫哒哒地趴在她肩头, 长而卷翘的睫毛润润的,有几根还黏在了一起,这是哭了
魏姣心疼得不行,“宝宝, 娘亲回来了,娘亲好想咱们宝宝呀, 来,娘亲抱”
她伸手要将琅哥儿抱过来, 谁知小家伙居然看都不看她, 还将脑袋偏到了另一边, 明显一副对她抗拒的模样。
魏姣傻眼了,素来亲她亲得不行的宝贝儿,怎么就不理她了呢
“宝宝,是我呀,才一天不见, 宝宝就不认识娘亲了吗”魏姣转到他面前,想去摸他的小脸蛋。
“啪”的一声,琅哥儿的小手无情地拍打在她手背上。
魏姣愣了一下,鼻头一酸,眼眶一热,泪珠子唰唰地往下掉,整个人委屈得不行,“宝宝你不爱我了,呜呜”
沈妈妈看着她半真半假的做戏,没好气地道“你还有脸哭,将咱们琅哥儿丢在家里一天,自己倒是跑出去快活了。琅哥儿一醒来就眼巴巴望着院门口的方向,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可把我们琅哥儿委屈坏了,见他哭得那个可怜样儿,我这心啊,揪疼”
“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把我们宝宝丢在家里了,以后娘亲去哪儿都把你带上,好不好”魏姣一边抽噎着,一边将琅哥儿抱过来,不住爱怜地亲他。
小家伙心里还有怨气,小手推拒着她的脸,但到底没那么强烈了,被她亲着亲着就没脾气了,乖乖巧巧地伏在她怀里,一双水洗过的大眼睛瞅着她,瞅得她心都化了。
魏姣又说了一大串肉麻的话,许下了一堆承诺,总算将她的心肝宝贝哄了过来,肯对她笑了。
只是琅哥儿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晚上魏姣给他喂完了奶,一要将他放回摇篮里,他就惊醒过来,含着他的食粮不肯松嘴。
几次下来,魏姣索性不再试图将他放回摇篮了,“今晚咱们娘儿俩就睡一个被窝,好不好”
琅哥儿听得懂话似的,这才彻底睡了过去。
魏姣手指轻抚着他的眉眼,又点了点他的胖脸蛋,“现在倒是黏娘亲黏得紧,等以后长大了,恐怕就巴不得离开娘亲的怀抱了。”
突然就生出了无限的惆怅。
嗐,想那么远做什么总归鹅子现在还小,她还能玩好几年呢。
沈妈妈不放心魏姣带着琅哥儿睡,怕她晚上翻身压着琅哥儿了,硬是守在床边,在脚踏上睡了。
时不时就要起来看一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魏姣就看见沈妈妈眼下一个大黑眼圈,明显是没睡好。
她亲手给她泡了杯桂花蜜水,将一颗健体丸融在里面,端给她喝了。
沈妈妈嘴里说着“我素来喝不惯这甜津津的东西”,身体却很诚实地将蜜水接过去,几口就喝完了,还忍不住回味了下。
吃过早饭,魏姣就带着琅哥儿以及一票下人出门往春晖居去了。
踢毽比赛是第一次办,民间女子的选拔又是她全权负责,得全程盯着才行,不然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交代了。
沈妈妈不放心琅哥儿,也跟上来了,但昭华院这边不能没有人看着,于是牡丹就留了下来。
带的丫鬟有青杏、小满以及昨天才上任的乔小俏。
小满是去参加比赛的,昨儿她当值,不好离开,今儿特地跟牡丹告了假。
一路上她又兴奋又紧张,等来到春晖居,她鼓起勇气跟魏姣说了一句“娘娘,您放心,奴婢不会给您丢脸的”
魏姣莞尔,摸摸她脑袋,“只要尽力就好,去吧。”
“嗯”小满重重点了下头,下了车,排队去了。
乔小俏从后面一辆马车里跳下来,肩上斜挎着一只布包,这是昨晚魏姣让绣娘连夜给乔小俏缝制的,专门用来给她装吃的。
出门前布包还是鼓鼓囊囊的,里头装着热腾腾的小笼包、新鲜出炉的藤萝饼,还有若干耐放的麻花、糕点、窝丝糖等,然而一路下来,布包已经基本空了。
乔小俏手里拿着最后一只麻花,单手将马车里的婴儿车提下来。
婴儿车是魏姣画了样子让府里的匠人做的,有时候她抱琅哥儿抱得累了,就干脆将他放进婴儿车里,让他自己扑腾去。
今天魏姣打扮得很清素,别说戴面纱营造神秘感,就是簪子都不敢多插一根,有琅哥儿这个小祖宗在,那些东西戴了也是白瞎,反倒自己遭罪。
所以她那张脸一露面,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不过在琅哥儿出场后,所有人的目光就刷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对美人,同为女子的那些参赛者可能会喜欢会羡慕甚至嫉恨,但对琅哥儿这样一个玉雪可爱白白嫩嫩的胖娃娃,那无一例外只有喜爱亲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