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姣午睡醒来,旁边摇篮里琅哥儿兀自睡得香甜。
她懒懒地趴过去, 枕在交叠的手背上看着他的睡颜。
看着他圆润又鼓胀的肉嘟嘟的脸蛋, 她产生了一股冲动, 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按了下,那一坨肉陷了下去, 但是很快又鼓了起来。
按下去, 鼓起来,按下去, 鼓起来正玩儿得不亦乐乎,沈妈妈进来了。
她忙收回手,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亚子。
在她看来, 生孩子不玩儿不是太浪费了吗但这种想法在沈妈妈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一发现她有玩弄琅哥儿的举动,绝对有一箩筐话在等着她。
魏姣真是怕了她的念叨,所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琅哥儿下手, 只敢偷偷摸摸逮着机会玩两下这样子。
唉, 她这个娘当得也是很憋屈了。
见沈妈妈一脸喜气的样子, 魏姣问“妈妈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礼儿来了。”沈妈妈嘴角笑意不止。
魏姣反应了下, 惊喜“二礼哥”
沈妈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钱智,二儿子钱礼,她分别唤大智哥、二礼哥。
两人是她的奶兄,在这个时代,关系也就比亲生的兄弟弱了一层, 所以小时候“魏姣”经常和他们一块玩耍。
在“魏姣”十岁以前,这两人承包了她所有的骄纵和任性。十岁后,男女年纪大了,也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混在一起玩耍了。
钱智和钱礼就跟在他们爹身边学做生意,为以后给她打理嫁妆做准备。
现在,她的嫁妆产业都是他们俩在给她打理的。钱智为她开疆扩土扩展京城以外的生意,钱礼则是为她镇守江山管理京城以内的产业。
两人一远一近,互为她的左右臂膀,帮她将产业打理得妥妥当当,短短时间内就使得她的资产翻了几番。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出谋划策。
之前她让寻找手艺高超的雕版师傅这事,就是交给钱礼去办的,现在他前来,想必是这件事办好了。
魏姣趿上鞋子,就要出去,被沈妈妈拉住了,“披头散发的就这样出去,成何体统”
“二礼哥又不是外人,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沈妈妈将眼睛一瞪,“怎么就不是外人了除了这府里的,外头的都是外人,姣姐儿,你的规矩怎么越发松散了,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眼见着沈妈妈又要长篇大论,滔滔不绝,魏姣忙举手投降,“好好好,妈妈,我去梳头,行了吧”
沈妈妈这才止住话头“正该如此,让那小子多等会儿又不碍什么事。”
魏姣重新梳好头,穿好衣裳,打扮得妥妥当当,沈妈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满意了。
魏姣来到外间,就见钱礼坐在右侧的一张靠背椅上,正端着茶盏喝茶。
“二礼哥。”
钱礼闻声忙将茶盏放下,站起身,就要朝她行礼,魏姣忙扶住他,“二礼哥真是的,咱们又不是外人,何必这样多礼”
钱礼笑笑没有附和她,却也没再坚持行礼。
魏姣坐下来,两人拉了下家常,闲话一阵,气氛热络了些。
钱礼适时道“娘娘,雕版师傅已经寻到了,我找了三位,都是在雕版这一行干了不下三十年的老手,到时候东西雕出来,择优选择便是。”
钱礼办事一向妥当,每次都会将她吩咐的事超值完成,魏姣点了点头,“辛苦二礼哥了。”
钱礼一笑,“寻几个人而已,值当什么。”
魏姣对牡丹道“将我妆台中间屉子里的那只玉盒拿来。”
不一会儿牡丹就出来了,她示意她直接将玉盒给钱礼。
“二礼哥,这里头就是我要雕版的玉体经,你拿去让那三位师傅尽快雕出来,当然,也不能一味求快,要按照册子上的内容原原本本地雕出来,因为这里头的图画涉及了人身上的许多穴位,一点错漏也不能有,否则到时候容易出岔子。”
钱礼打开玉盒看了看,郑重应下,“您放心,我会一直盯着的。”
“嗯,二礼哥做事我一向放心。”
钱礼将搁在一旁高几上的雕花木盒拿起来交给她,“这里头是近三个月的账目,娘娘请过目。”
魏姣接过来放在一边,“二礼哥也有好久没跟妈妈说话了,今天你留下来用饭吧,我让厨房多加两道你爱吃的菜。”
钱礼待要拒绝,魏姣已经站起来了,“我去看看琅哥儿醒了没有,你还没见过琅哥儿吧他长得可胖实了,你见了肯定不敢信这小子还不到三个月。”
“琅哥儿”三个字对于钱礼来说简直具备魔力,他一听就不由自主地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吞回去了,开始想象琅哥儿长得到底有多可爱。
当他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想象实在是太贫瘠了,他脑补出来的形象,连琅哥儿十分之一的可爱都没有。
不愧是娘娘生的,这世间怕是再没有如此惹人怜爱的小仙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