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繁多。有的出自国内的老字号,有的出自国外的著名酒庄。
时昌盛很早以前就搬离了这里,并不在意储存在这里的酒。
时瀞尘住在这里时,从不喝酒,直到最近,有些菜需要酒作为配料,他才重新启用。好在酒窖里的温度、湿度都处于恒定范围,酒的味道并没有受影响。
酒窖的门是老式铜锁,时瀞尘取酒时不需要开门,这扇门一直没开过。
古大师略过酒窖,径自向下,站在第二层地下室的门口,但这里已经没有门,只剩被水泥封死的墙壁。
他上次来的时候,地下室二楼的门还在。古大师只好用钥匙去试酒窖的锁,拧动时分外迟缓,好几年没保养,锁眼内部有些生锈。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酒窖内部也有一个通向二层的木质通道,他上次听时昌盛讲过。
身后似乎跟着什么东西,不止一个。
古大师回头,楼梯上空荡荡的。
酒窖温度比其他地方更低,古大师异于常人,并不觉得冷,掀开地毯,敲击地面,很快找到通向负二层的入口。
封印就在负二层之中,但这一次,古大师隐隐有些惧怕。从这里往下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尤其是已知危险存在。
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古大师继续往下走。
那段楼梯最多十米,但古大师却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时音音带着一群小纸人跟在古大师身后,时瀞尘也在不远处。
“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前来过吗”时音音在心中问他。
“封印之地。”
“我上次来时,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封印被镇压了。”时瀞尘解释道。
“封印的是老宅的怪物吗”她又问。
“嗯。”时瀞尘应答后,听见一声轻响。
好像前面有人推开了一扇沉重的木门,漆黑的通道里终于有了一缕微光。
天光大亮,高山重叠。
周围骤然大变,已是群山之间。
纸人音音回头一看,那些小纸人都没带进来,只有一根漆黑的傀线缠在她的纸片手腕上。
这根傀线,大概就是时瀞尘此时的本体了。
原本傀线无始无终,是一条不断的线,但此刻只剩短短一截,搭在小纸人身上,看起来很没精神。
“暂时无法联系外界,小心。”时瀞尘即使变成了傀线,也能发出声音。
“嗯,你别担心,我的本体还在外面呢,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从外面救你。”时音音安抚道。
“”时瀞尘颤了一下,没有被她安抚道。
“如果我没有出来,你不要乱闯,去找江以安,让安全局解决这里的封印。”
即使在这种场景,他仍然平静从容。
“不要乱立fg啊。”时音音把那条黑线缠在脖子上,为了防止他被风吹跑,时音音多缠了几圈。他看起来就像小纸人的围巾,还挺和谐的。
纸人音音护着她的“围巾”,被风带着,漫山遍野的飞,没多久,就发现了古大师。
他也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群山之间。这里荒无人烟,隐约可以听见鸟鸣。
古大师捏过石头,泥土,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像真的一样。
远处云雾缭绕,空气湿润,带着凉意,不久之前应该下过雨,可以听见潺潺水声。
“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
空灵婉转的歌声自深处传来,仿若天籁,可以洗净所有阴霾。
古大师循着声音向前,之间山野间,面容温柔的少女乘着白鹿,鸦羽般的黑发垂在身后,手执绿枝,所过之处,万物欣荣。
她似乎看不到古大师,匆匆向山上去,最后停在料峭的崖壁上,向下望去。那天蜿蜒而上的山路,直到月上中天,也空无一人。
又过了一日,山下有一青年身着道袍,背负长剑,才行过一处山谷,就停住脚步。
那少女甚至顾不得乘鹿,赤着双足便向他飞奔而来。
好在她也不需要真正踩过那些崎岖的路,自有山间的云雾和风化作她的衣裳,托着她向山下飘去。
一路草木葱茏,繁花盛开。
她是山野间的神女。
“你是因下雨不来吗”她问。
声音像清泉,双眸如朝露。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青年道士开口。
“你要去哪里,以后还来吗”她追问。
“天下之大,四海皆可为家。”他这样答。
“为什么不留下来”她不解。
“此处虽好,却不是我的道。”他叹息。
“我”她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心中却充盈着一种痛苦的情绪。仅仅是昨天晚上他没有来,就那样难过,以后永远也看不见他,又该如何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