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他拉得横飞了过来。
牧水
“你想要什么”袁盛嗓音低沉地问。
乍听来,好像还是友好的,就跟问你今天吃饭了没的口气差不多。
牧水看了看袁盛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牢牢攥着朱红色的东西,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老林成了一只被冲上岸的八爪鱼,四肢在空中挥舞着,脖子因为舌头被抓住而向上吊起,口水因为合不拢嘴而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牧水“”
您攥着人舌头呢,让人怎么回答
袁盛的手盖在了老林的脸上,摸了摸,然后皱起眉,手在老林的衣服上擦了擦,说“你长得真丑。”
老林“嗬嗬”
袁盛眼睛上还蒙着领带没有取下来,但他却丝毫没有失去视线的慌乱,相反,淡定极了。
昏暗的光下,袁盛英俊的面庞,就像是被点缀了点点光芒,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他面容更见冷厉,他低声道“哦,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可是我、不、给。”
最后几个字缓缓地从他的嘴里吐出,带着极度欠揍的气焰。
袁盛抓着老林的舌头,用力一揪,力道之大,大到牧水都听见了一点撕拉的声音。
老林喉中发出了更凶狠的“嗬”声。
但袁盛比他高了太多,袁盛将他一拎起来,老林就挨不着地了,四肢就这么失去了着力点,还被迫得仰着头,跟吊死鬼一样。
袁盛“你这个舌头能扯多长”
老林“嗬嗬”
袁盛“你等会儿,我试试。”
老林“嗬嗬”
袁盛“啊,不能再长了啊。”
老林“”
就在刹那间,牧水听见了一阵像是生生把布帛扯开的声音。
“噗”的一声,血液飞溅。
袁盛把舌头拽了出来,老林一个仰头跌倒了下去,成了一条半死不活的八爪鱼,这下喉中连“嗬”声都发不出来了。
袁盛缓步走到了门边,一脚踩下垃圾桶的踏板,然后把舌头扔了进去。
“我还当你舌头是橡胶,还能接着往下扯呢。没意思。”袁盛嫌恶地走到了洗手台附近,开水,洗手。
牧水蹲下了身去看了看老林。
老林瞳孔涣散地盯着他,脸上还跃动着兴奋的色彩,就好像这是一种本能。
本能什么
本能地对他有渴望
牧水拽着小丑服,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也没有水煮肉的味儿啊。
这头袁盛已经洗干净手回来了,他提拎了一下牧水的领口,把牧水从地上拉了起来“换衣服,赶紧走了。”
说完,袁盛像是完全遗忘了老林一样,真就转身先去换衣服了。
老林对于他来说算什么
大概就只算是夏天误入了他领地里的一只蚊子,一动手,一按,蚊子就死了。
牧水抿了抿唇,转身去换衣服。
他的心跳这才快了一点点。
袁盛动手的时候,没有暴露出一点异形的地方。
他这个人更复杂,心理更强大,也更具有着偏向于反社会人格的特质。
牧水换好衣服出来,袁盛已经在外面等了。
他高大的身影,往门口一站,几乎把那儿堵得严严实实。
牧水慢步走上前,问“不打120”
“打什么120,这种东西,轻易死不了。”袁盛说着,重新扣住了牧水的手腕,就跟大人牵小孩儿似的,扣着牧水往外走,一边走,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吓着了”
牧水摇了摇头,等摇完头,他又猛地意识到对方压根看不见,于是低声说“没有。”
嗓音软软的,带着一点点柔和且平静的味道。
袁盛说“是吗以前遇见这样的事儿,他们大都觉得他们自己在发梦,而我在发病。”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来,齐星汉和他的亲人感情很淡薄。
不然就不会用这样漫不经心的口吻,喊出这两个字了。
齐星汉没有过多纠结称呼的问题,他看向了一扇漆成白色的门,说“那是你的房间。”
“好的,谢谢齐先生。”牧水松了一口气。
如果齐星汉不愿意让他住进来的话,他就只能在附近租房了。可这里是黄金地段,想也知道房租不会低。
“如果没有别的事。”齐星汉挪动步子,朝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有一扇漆成黑色的门,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贴在一面雪白的墙壁上,对比鲜明强烈,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沈茂嘉我要拧掉自己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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