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刑歌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伸了伸懒腰。
昨天好像做了一场美梦呢。
刑歌露出一脸餍足的笑意。
“醒了醒了就滚出去”强压着怒火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离九天难得穿了件小高领式的绛紫烟火薄衫,罩着雪白的狐皮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透着禁欲的清冷气息。他面如沉水走来,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就像看死人一般。
刑歌心想男主今天是吃了吧这对眼珠子都能喷出火来了明明昨天对她还好声好气的,这才睡了一宿,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见对方撇了撇嘴的小动作,那样薄凉至极的模样,离九天气得半死,眉梢眼角染着红光,玉指一横,说,“快滚贱人别脏了我的床”
“滚就滚,谁稀罕,白痴”
刑歌翻了个白眼儿,要不是她家小鸡蛋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才懒得伺候这种神经病的中二男主,还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他转哥也是有有脾气有个性的人
哼,她还就翻脸了怎么着
“你、你说什么”男主差点没原地爆炸,眸光的凶狠喷薄欲出,“罗耿,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看离峰主的耳朵好像不怎么好使,小弟建议你赶紧就医,别耽误了最佳时辰,否则又滋长出更多的毛病,那就不好了。”刑歌恶劣摇摇食指,“这年纪轻轻就耳聋了,真可怜呢”
男主“”
可恶,老子跟你拼了
“卧槽你干嘛咬人啊,有毛病”摆出一副战斗姿势的刑歌崩溃了,她哪里想到男主出招不按套路,直接扑上来用嘴咬,咬了又咬,啃了又啃,尼玛,男主上辈子该不会属狗的吗
浑身上下都没几块好肉,她怒,“你还有完没完啊”一巴掌呼过去,直接将俊美男人给撂倒了,他插发的红玉簪扯开了,一头乌发铺的满床都是,艳丽萎靡。
又遭遇了同样的压倒姿势,离九天莫名心慌了,使劲蹬着长腿挣扎着,眼中绝望与恨意同时迸发,冰冷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罗耿,你个禽兽,你放开我你,你就是负心汉”
他一副震惊的模样,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开,秀丽眼眉却是笼罩着一层灰败之色。
刑歌“”
不知为毛,她居然有一种欺负良家妇女的赶脚可这货明明就是抖s的妖孽师尊属性啊,这绝壁是错觉也有可能是她的酒还没醒全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呢”刑歌觉得这样欺负人家怪没意思的,又吞不下这家伙老是针对她的鸟气,忍不住夹棍带棒讽刺一番。
男主大人就用那一双泛着红丝的桃花勾魂眼恶狠狠瞪着他,还是那一个字,“滚”从牙缝里硬邦邦挤出这个字眼,可想而知是气得狠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活活咬断她的喉咙。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刑歌不跟他计较,翻身就从他身上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个没影了。
这混账居然说走就走了什么玩意儿,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乌龟王八蛋狼心狗肺的东西薄情寡义卑鄙无耻果然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就该剁碎了喂狗贱人贱人贱贱人罗耿,我要杀了你”
离九天气得又砸碎了他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枕,怒火攻心的他连自己骂进去了都不知道,只一个劲儿诅咒刑歌。
刑歌离开后又重重打了个喷嚏,在九曲回廊的拐角遇见了想要来请安的叶蓁蓁。
重逢的两人好不容易能说上话,叶蓁蓁十分高兴,一边拉着刑歌在逍遥宗到处转转,一边问着自己关心的话题。
“您这次回来,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喜悦与渴望,刑歌摸了摸鼻子,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顺路过来的。
这次逍遥宗被强大的外敌给盯上了,她意外收到了消息,因此就从妖界赶回来了,毕竟,逍遥宗有她名义下的孙子罗骁战,是罗家唯一算的上有出息的孩子,她既然用了罗耿的身体,就有责任替他看好后代的香火。
至于叶蓁蓁,则是叶父叶母的嘱托,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任不管,尽一份心意也是好的。
“逍遥宗大祸临头了,敌人凶残,如果不出意外,逍遥宗会伤亡惨重。你且跟我回去,我好顾看你一二。”刑歌如是地说。
叶蓁蓁
仰头看着这个气度斐然的男人。
她知道以他的实力,足以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可她更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柔弱的雏鸟,她正在一步步强大,然后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
“我是逍遥宗的人。”她认真地说,“大敌当前,我要跟他们共进退。”
刑歌听后十分感慨,难怪罗耿只是炮灰,瞧瞧女主这份生死觉悟
“那好吧,都随你。”男人语气状似无奈,伸手抚了抚叶蓁蓁的头发,姿态亲昵,“不过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切莫逞强。”
缠地花枝边立了道紫色人影,他绝美的脸庞摇曳着妖冶的花影,素手折了一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