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说起来,这几天都没他消息,他怎么不来我们寝室了按照片里这个战况,他今天晚上应该过来打个地铺吧。”他说着,掏出手机,边发消息边说,“我问问他。”
李言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云词一整天都没回。
主要是没手回。
云词进寝室之后,只要罗四方他们不在,或者没人注意的时候,虞寻的手就会从边上探过来,去牵他的手。
云词对牵手没意见。
但是这个人牵了会儿,就开始自由发挥,不太老实,有时候捏捏他的指关节,或者用指尖去碰他的指尖,挠痒痒似的。
“”
云词捏着笔,去看桌子底下“你还要牵多久。”
“现在七点,”虞寻看了眼时间,然后抬起眼说,“牵到熄灯吧。”
“我
课后作业没写完,”云词说,“你这样”
他的注意力就全在这人身上了。
但话到嘴边,变成一句,“会影响我的发挥。”
“那我帮你写。”
“”
云词说“我们字迹不一样。”
虞寻“也是,我字比较好看,太出众了,帮你写的话很容易被发现。”
“”
这手他不想牵了。
男朋友也不想要了。
“坐边上去,”云词把手抽出来,认真写课后作业,“写完再牵。”
虞寻应了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没再动手,他有点困倦地半趴着,手里随意转着笔玩,一圈一圈,转得很慢。
“你写完了”云词问,“课上没见你写。”
下了课也没见他写,牵了半天手。
虞寻却说“写了。”
他把作业本翻出来,打开,上面寥寥几行字。
典型的不用心写的作业。
是那种会被专业课老师点名批评的类型。
“随便写写,”虞寻对作业的态度并不认真,平时要干的事太多,作业基本敷衍过去了,“期末考试能拿分就行。”
云词想起来这人在西高的时候也这样。
虽然每次考试这人要不就是缺考,要不就是前两名,但经常会被老师因为作业问题喊去办公室“虞寻,你这几道题,你就给我写个答案要不是最后这道大题全班都没有人做出来,你光往上写个零或负一,我还以为你是抄的能不能把过程给我写了。”
那时候穿着校服的虞寻敷衍“哥,我考试的时候会写过程。”
平时被班里人称为x哥的数学老师“废话,你要是到考试的时候还不写过程,我叫你哥”
虞寻眉眼抬起来了点,饶有兴致“行啊。我直接写答案。”
“”
两人在作业上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虞寻也看了眼云词的作业本,工工整整,每道题都极其认真对待“倒是你,课后作业,专业老师都不一定认真批,写那么认真干什么”
寝室里,罗四方他们刚好去隔壁寝室串门,短暂地,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云词笔尖在本子上顿了下,过了会儿才说“可能,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想让她看见。
虞寻“很重要的人”
云词声音低了些“嗯。”
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聊下去,两人都敏锐察觉到气氛变了点,然后虞寻想到跨年夜的前一天,晚上不睡觉坐在台阶上吹风的那个云词。
虞寻没有追问,只是动了动手,然后又把手覆上了他的。
“都让你写整整五分钟了,”虞寻说,“可以牵了么。”
云词重复他的用词“整整”
虞寻反问“五分钟还不够久”
“从高
二开始算,”虞寻又说,“你算算总共欠我多少分钟”
“”
炙热的掌心,把刚才低下来的情绪熨平了。
于是云词到睡前才有时间看手机。
等他看到李言的消息,已经过去很久。
李言一通自言自语,第一句是听说你在路上和虞寻动手了。
云词对着这个“动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第二句明天就期末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云词回复了第二句。
yc:还行。
期末考当天,整栋宿舍楼楼内气压都很低。教学楼里更是鸦雀无声。
法学两个班同一个考场。
考试地点就是平时上课的那间大教室,考试要求空一个位置隔着坐。
周围同学互相议论着
“高三的时候,是谁总说等到大学就开心了的我不开心,期末考考的东西怎么变多了啊。”
“打小抄了吗你们”
“打了,这么多要背的,不打怎么准备得完。”
王壮考前更是向他和虞寻展示了自己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