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宋寻祺不争辩了。
学习好不一定教书好, 大哥看着不像能耐心教书的人,对他和姐姐都没太大耐心,见着他们姐弟就要躲开。
以前觉得大哥是单纯烦小孩。
后来发现, 大哥是单纯不想理人。
大哥有些孤僻。
他是假孤僻,大哥是真孤僻。
宋兰馨“还有一种更令人害怕的可能,嫂子大哥是一类人。”
“是有可能。”这句话宋寻祺认同了。
他看过哥哥几年来写的信,没有很多封, 但是每封信, 从字里行间门能看出大哥心绪平稳, 没有被谁逼迫的烦躁厌恶感。
要是被逼无奈, 写的字应该会很潦草, 不能那么齐整的。
不排除大哥习惯使然, 必须写得端正齐整, 不写成那样心里不舒服。
“看来我以后得少说话多做事了。”想到被两个人用相似的眼神嫌弃,宋兰馨开始害怕了, 赶紧去擦灰尘。
很快,时间门来到正月初八。
初八早晨,全家人给齐玉珍宋寻舟送行,依然是送到公社。
到了地方,大家停下来。
齐玉珍去抱家人, 一个一个抱过去,抱完, 头也不回走了。
前面几天已经叮嘱爸妈弟弟妹妹许多话, 今早不用再说了。
夫妻两人差不多走了一里地, 宋寻舟停下来,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齐玉珍。
妻子已经泪流满面。
齐玉珍吸吸鼻子,接了丈夫的手帕擦眼泪。
他的手帕好似专门用来给她擦眼泪了。
前些天晚上她总是深更半夜掉眼泪, 今天和家人拥抱,转身后眼泪根本止不住。
宋寻舟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就保持安静,等她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我们走吧,我边走边掉眼泪。”齐玉珍不想浪费时间门,准备继续赶路。
“渴了跟我说,我拿水壶给你。”
“好。”
赶路赶了半个小时,齐玉珍已经不掉眼泪了,把丈夫的手帕揣自己兜里。
这条手帕在洗干净之前都留在她兜里好了。
夫妻俩坐火车买的是硬卧票。
如果关系强大到能买软卧票,宋寻舟更想买软卧票。
现在买硬卧票都需要关系,光是准大学生的身份没用,他也是联系父母,父母找人打过招呼才买到硬卧票。
软卧没有说多舒服,胜在有私人空间门,硬卧没那么足的私人空间门,而且挤窄,容易遇到没素质的人。
夫妻两人就遇到占他们硬卧的中年夫妻。
齐玉珍没轻易赶人,仔细看票上的信息,有可能是他们找错了,她再仔细看看。
宋寻舟神色冷凝,在妻子看火车票信息的时候,直接跟这对中年夫妻说是他们的卧铺。
中年夫妻说旁边这么多空的卧铺,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就行。
齐玉珍心想这怎么行呢,火车硬卧的票也是麻烦别人才买到的,他们随便找位置躺下,占了别人的位置怎么办。
她还没说出口,宋寻舟直接牵着她的手去找乘务员,让乘务员查这对中年夫妻的火车票信息。
他说怀疑他们是无票偷上火车的。
乘务员一听,用很礼貌的语气让中年夫妻拿出火车票和介绍信。
中年夫妻顿时就冒火了。
发了一顿火,还是没有拿出火车票介绍信的意思。
“直接找乘警吧。”宋寻舟神色没多少变化,不想吵架的意思。
乘务人员没有直接请乘警过来,而是再次用礼貌语气请中年夫妻拿出火车票介绍信,不然真的要请乘警来赶人了。
齐玉珍站在丈夫身边,没有吱声。
乘务员手上有这个时间门段硬卧乘客的名单,只要这对夫妻拿出火车票介绍信,她查验过后证实不是硬卧乘客,不用乘警维持秩序,她也有权将乘客赶走。
上火车前检查过了,不排除有人浑水摸鱼溜进来。
中年夫妻没拿火车票也没拿介绍信,而是提着行李离开硬卧车厢。
看来可能是有车票,但不是硬卧车票,自知没理,在乘警过来前先走了。
宋寻舟让还没离开的乘务员换掉他卧铺上的床单被子,总之全部换掉。
齐玉珍赶紧拿出丈夫和自己的火车票以及介绍信,乘务员确认了信息后,就安排换床品了。
乘务员全换了,在她离开后,宋寻舟还是不嫌费劲,拿出自己带的床单、被套和枕套,开始铺床单,套被套和枕套,齐玉珍一起帮忙。
中年夫妻刚才是待在下铺,齐玉珍的中铺没遭殃,不过宋寻舟爱干净,就算没闹出刚才那些事情,他还是会用自家带来的把两张卧铺都弄上自家的床品。
弄好之后,他们并排坐在下铺,宋寻舟已然没了刚才冷硬神色,在齐玉珍开口前温声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