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她的盘口已经开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罗敷都让一点红待在这里好生留意着,结果居然连一个可疑之人都没来过王安居然能忍到今天
这或许是因为兹事体大,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走漏了风声。
但他毕竟是一个因为缺钱就能被南王府收买的人,这样的人能忍得住一时、却不可能永远忍下去的。
作为剧透党,罗敷知道王安喜欢去皇城根的一处太监窝里赌钱,但问题是,那地方同时也是叶孤城落脚的地方罗敷不是很想现在碰上叶孤城,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关键还是破坏她的计划。
还好,王安没忍住,还是来赌了。
今天是九月十三,九月十四上午,罗敷的盘口就要关门谢客了,王安大概是早早就看好了她的盘口,等到今天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罗敷微微一笑,从榻上翻身而下,出了后院,一撩开帘子进了铺子,就瞧见伙计拿着银票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罗敷一伸手,拿过银票看一眼,笑道“四大恒钱庄开出来,保证十足现银六十万两白银,买和字注”
王太监压低声音道“不错。”
他的声音果然一听就知道是太监,有点阴柔尖利,瞧着像是自小入宫净身的那一类,听说他自小就伴在当今小皇帝身边,皇帝登基后,他也扶摇直上。
这还搞什么谋反,智障啊这是
罗敷抬头瞧了王太监一眼。
面白、微胖,下颏有一把十分茂盛的胡子,梳理的非常整齐讲究,能在御前伺候的人,长得是不会差劲的,只是这王太监
一双眼睛瞧着她,目光却总是溜溜地转,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看上了罗敷,没由来叫人讨厌。
罗敷道“先生好大的手笔,不过在下还有一句想问先生的。”
王安有点不耐“请。”
罗敷嫣然一笑,道“你这假胡子是在哪里买的”
王安一怔,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十八处大穴忽然被点了个遍。
他愕然瞪着罗敷
罗敷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箫,笑道“这东西拿来点穴还真是很好用,你说是不是,小阿飞”
阿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迅速地扫了一眼王安,又将视线落到了罗敷手里的玉箫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罗敷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是王安大太监。”
王安脸上立刻现出了惊骇之色
罗敷又道“我也知道你和南王世子有关系。”
王安脸上的惊骇之色已近乎扭曲。
罗敷咯咯笑道“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一只即将知道自己被下锅的呆头鹅”
她绕着王太监转了两圈,忽然很手贱地一伸手,把人家的假胡子“撕拉”一声拽下来了。
王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下巴上红了一片。
罗敷扔掉假胡子,并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只是道“南王世子在哪里他在京城里的秘密落脚处应该是你在负责吧”
王安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罗敷的脸沉了下去“你不肯说不错,这种秘密并不能随便乱说,但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在我面前不开口是什么下场吗”
王安的面皮颤抖着,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罗敷负着双手,道“好骨气,嘴巴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九丈萧”
擅长刑讯的九丈萧悄无声息的出现。
九丈萧大概是刑讯刑多了,整个人的气质比之一点红还要阴森很多倍,当时林仙儿只是被九丈萧扫了一个眼神,最后的精气神立刻就溃败了,拼了命地求饶不想死。
王太监比之林仙儿也强不了多少,一瞧见九丈萧伸出手,那只苍白的手活动着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双颊边垂下的肉不住抖动着,连背上都已渗出了冷汗。
罗敷板着脸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安,南王世子在哪里”
王安长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罗敷道“很好,你是这个。”
她对着王安伸出大拇哥,表示赞赏,然后又道“我佩服你,九丈萧,你带着他去后院吧,先来个一炷香的,不能废手脚。”
九丈萧拖着王太监走了。
罗敷梳理了一下头发,转身就瞧见阿飞正盯着她看。
阿飞个个
罗敷“你怎么了”
阿飞“你好像点了他哑穴”
罗敷抚掌
笑道“好阿飞,你认穴认得不错嘛。”
阿飞aaaheiaaaheiaaaheiaaahei6”
阿飞沉默地瞧着她,目光不像是瞧着一个人,倒像是瞧着什么奇形怪状的不明物体。
罗敷解释道“这种人,上来就要先收拾,让他知道咱们可是硬茬子,容不得他糊弄。”
阿飞淡淡道“嗯。”
倒霉的王太监被分筋错骨手招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