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动了雷公电母,他们顶着被责罚风险施了雷,你却在这里呼呼睡大觉”
虞蒸蒸本来迷迷瞪瞪抱着膝盖睡着了,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她迷惘抬起头,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七太子见她嘴角淌着晶莹口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玉壶,顿时气脸都绿了“让你给那老贼下药,你到底下了没有是你说雷雨天,他神力会减弱,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虞蒸蒸咂了咂嘴,又阖上了双眸,显然是将他话当做了耳旁风,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七太子五官扭曲了“我与他杀父之仇,你竟然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你看我还给不给你解药,你就等着变成死鱼吧”
说罢,他便怒冲冲切断了通话。
容上黑漆漆眸子,凝视着趴在他腿上咂嘴虞蒸蒸。
能说服动雷公电母私自降雷,又与他有杀父之仇,这人应是南海龙王子嗣无疑了。
他轻嗤一声,唇边泛起薄凉笑意。
她将那夜他说过话,都告诉了这个人。
他就说她这两日怎地这般殷勤,原来是为了给他下药。
好一个虞蒸蒸。
神力被缓缓从体内抽空,容上无力抬起手臂,纤密睫毛空隙中,凝结出点点细碎冰霜。
体内被烈火焚烧蚀骨,皮肤外却结出一层薄霜,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骨头,似寒冰凛冽一刀刀生剜着他血肉。
眼前事物逐渐扭曲,可容上执着伸出手去,冰冷大掌覆在了她纤细脖颈上。
她没有化为灰烬。
他怔怔凝望着自己手掌,半晌才迟钝想起来,他神力刚刚被抽空了。
没有活物能承受神恩泽,原来这前提是他得有神力。
许是感觉到了覆在后颈上冰凉物什,虞蒸蒸缓缓睁开双眼,将他手掌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她掌心滚热,连带着令他冰寒刺骨手掌,也微微沾上了些温度。
每逢雷雨时,他都会神力尽失。
每每这时候,他便会找个无人地方,独自挨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没有神力之时,可以碰触到活物。
更不知道,原来女子手心,也可以这般温软娇嫩。
容上轻轻捏了捏她小手,她眸光朦胧看向他,眼眶中隐隐泛着水光“你,你是谁”
他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她。
乌云密布天空劈下闪电,道道银蓝色细光犹如树干抽出枝芽,细密分布在阴沉空中。
那轰鸣声太响亮,她下意识往他身上靠了靠,将脑袋窝在了他怀里“你是牛郎吗”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牛郎这个字眼,他是知道牛郎,牛郎和织女每年都在鹊桥相见,他还撞见过两人约会。
可她为什么要喊他牛郎
是因为她想做织女
容上没有太多力气回应她,只在嗓间轻轻哼了一声“嗯。”
虞蒸蒸笑了,她抬起手里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嫖男人我还是第一次,你一晚上多少钱”
容上“”
她见他不语,不依不饶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虞蒸蒸低声喃喃“没想到你长得一般,自尊心还挺强。”
容上将这个字在齿间反复咀嚼“嫖”
他嗓音中带着一丝冷傲,她立马明白了他意思“若你不喜欢被嫖,我睡完你不给钱,这就不算是嫖了吧”
容上“”
若非他失去神力,若非他全身无力,他发誓他一定会拧断她脖子。
许是那忘情香副作用生效了,他头脑开始浑噩,方才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安宁,安宁,不能忘记
他攥紧她手,嗓音断断续续“安宁,是傀儡,记住,她是傀儡。”
虞蒸蒸听得不真切,她将小脸凑到他唇边“你说什么”
容上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重复道“千万”要记住。
后面话还未说完,她便仰着脑袋,轻轻覆上了他薄唇。
温软触感,冰冰凉凉。
像是桃子奶糕味道,绵软细腻,回味无穷。
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他久久不能回神,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薄唇依旧沾染着不属于他温度,灼人血液似乎更加沸腾滚烫,他呼吸紊乱无序,苍白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浅红。
容上问道“为什么亲我。”
他甚至连自称都忘了,只想急着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皎洁月光洒在她头顶,为她镀上一层温柔光晕,她眼神无辜“是你说,亲我。”
容上“”
他想说是千万要记住安宁是傀儡。
只说出千万两字,她便吻了上来。
他很讨厌旁人触碰他,哪怕只是碰到他衣角,他胃里都会翻滚半天。
这都要归功于他父亲,那个令人作呕东皇三太子。
为了救活小妾腹中子嗣,三太子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