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两年的别离,仿佛那时候彼此的伤害与憎恨,都不复存在,烟消云散。
他真是好任性。
想恨就恨,想和好就和好
哪有这么容易。
林以微将孩子放回了婴儿车里。
“你又骗我。”谢薄的眸子懒懒提了提,单手插兜走过来,“数数这些年,你骗了我多少次。”
“骗不骗你,差别不大。”
林以微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女孩,“她是我一个人的,你不会还天真地指望她叫你一声daddy”
“不好意思,她已经叫了。”谢薄发出一声弹舌音,逗着小女孩,“小猫,我是谁”
“叭叭,叭叭”
林以微有点无语。
八九个月开始咿咿呀呀学说话,到现在会叫妈妈,姨姨没人教她喊爸爸,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无师自通学会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她身上淌我的血。”
“要跟我来硬的是吗如果林以微说了不算,冷宝珠说了,算吗。”
谢薄笑了“行,以以现在学会用身份压人了,不过你要知道,这里是青港市,是谢家的地盘,冷家势力再大,手也伸不到这里来。”
林以微知道这不是他虚张声势,从她带着孩子回国落地的那一刻,谢薄怕是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在青港市,他想查的,谁都瞒不了。
“你想见我,想见孩子,大可以走明路,登门拜访。”林以微从容地坐在床边,“薄爷何必用这种调虎离山的烂招。”
“我送上拜帖上门看孩子,你会让我见到”
“大概率不会。”
“这就对了。”
谢薄走了过来,想要牵牵小朋友的手,林以微将他的手无情地拍开。
“别这么狠心。”他语气依旧温柔,“你愿意生下她,说明你还爱我。”
林以微直视他的眸子,语气平静,一字一顿似报复般“这孩子姓林,叫林初雪。”
霎时间,眼底温柔尽散,唯有无边黑暗。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平静了。
不,还是不能平静。
谢薄捏住了她的下颌,手指蓦地收紧,眼底蓄着难以掩盖的愤怒“林以微,这孩子只能姓谢。”
说完,他吻住了她。
暴烈又难以遏制,近乎于野兽的撕咬,林以微使劲推开,但这个动作只加重了他心中腾起的欲念,他撬开她的贝齿,寻找着她温暖的舌尖。
好想,好想她。
夜夜辗转,他甚至对着她的那棵柠檬树自读过除了她,没人能让他在晚上疯得像个变态。
而白天,他还要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身边没有她,所得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活着,有什么意义。
吻越来越炽热,林以微脖子被他弄酸了,谢薄索性伸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仰着身子,没有任何克制深吻着她。
林以微不再挣扎,面对他,挣扎没有用。
她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唇瓣,舌尖扫过了他唇瓣的鲜血,舔舐殆尽。
这似乎更加激发了谢薄的情绪,他伸手捧住了林以微的臀,手滑了进去。
她立刻握住了他的手,一双狐狸眼如蛛丝般黏腻地望着他,嘲讽冷笑“你是将要订婚的人了,自重。”
谢薄呼吸粗重,耳鬓厮磨地贴着她的颈项“我好想你。”
这不是假话,也不是气话,没有伪装。
是真的要了命地想
小宝宝站在婴儿车里,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还一个劲儿伸手去碰谢薄“粑粑。”
谢薄笑了,一只手强硬地搂着林以微的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戳小朋友的手指头。
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时刻。
“以以,告诉我,这次回来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我要池西语付出代价,万箭穿心、痛彻心扉,我要池右淮锒铛入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我会请最精英的律师团队,如果能判死刑我要他偿命”
“你要他偿命”
谢薄侧过头,乜斜着林以微。
林以微坦荡地和他对视,带着探究,也在观察。
谢薄明白了,她从始至终没有怀疑过他。
她不认为他会杀人,哪怕一闪而过的念头,都没有过。
她居然信他。
有一瞬间的震惊,但随即而来的,是汹涌澎湃的爱意,伴随着一股子委屈,快要将他吞噬了。
谢薄不忍了,他将她丢在床上,压了上来,她急促的呼吸在他耳畔响起,如同某种暧昧的催口药。他咬着她的唇,舔舐着,占有着,将自己滚烫的呼吸送入她的口中。
他能感觉到,这两年的想念不是单向的她爱着他。
可是,有多爱呢
谢薄简直想把面前这女人嚼烂了吃进腹中。